辞别冯芳,陈锐顾不得休息,快马赶回公门,召集所有椽吏和差役,对他们说:“我陈锐无能,当了这么久的西部尉却一直无所作为,但我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卢氏夫妇的事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我身为西部尉却不能保全他们,实在愧对真身官服。今天我破了这身官服不要,也要把他们夫妇救出来。自古都说草莽之中多志士,我陈锐势单力薄,不知有哪位愿意陪我闯一遭?”
众人大都默然无语,正当陈锐满怀失望时,走出两名差役,道:“大人身为西部尉尚能如此,我们一介白身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这身xing命卖与大人又何妨?只盼大人能善待我们一家老小。”
“好,好。能有二位作伴,此去不会寂寞了。两位兄弟看得起我陈锐,你们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何必多言?敢问二位高姓大名?”
“在下王建。”
“在下曾荣。”
“事急矣,迟则生变。我就不和两位废话了,来人,备马。”
余人为三人牵来马匹,惭然而退。
一路纵马,三人来到令府,不等通传就强行闯入。陈锐一路高喊:“奉冯中侯之命,前来提押要犯,闲着速速回避。”
府内差役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愣在那里,又见三人来势汹汹,不敢阻拦,任由他们闯进监牢。
当值的正是上次通风报信的狱卒,陈锐已经让人要挟他做内应,狱卒虽然气愤,却不敢不从。陈锐的大喊也有一半是提醒他动手。
“不好,有人劫狱!”狱卒“大惊失se”,“匆忙之间”落下一串钥匙,更奇怪的是他非但不去和人会合,反而掉头往里跑。
陈锐三人就跟着他找到卢氏夫妇的牢房。看到卢氏夫妇时,陈锐怒发冲冠。高顺此时浑身血污,躺着那里生死不知;夫妇二人呆滞的坐在那里,衣服早被抽的破破烂烂,到处是鞭痕。来不及多说什么,陈锐忙打开牢门。三人一人一个,抱起他们就走。
来到监牢外时,已经有人反应过来,堵在那里,身后陆续还有人加进来。
不能这样耽搁,陈锐跨步上前,无视那些刀剑,大喊:“我奉命前来提押犯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抗命不遵吗?”
一个差役冷笑道:“我们哪敢,不过大人想要提人,总要知会我们大人一声吧,报备文书吧,没有府令的命令,恕我们不敢从命?”
“嗯?本官要怎么做还用你教?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陈锐只管往前走,一些差役收兵不及,刺穿了陈锐的衣服。
众人尽皆大惊,曾荣怒喊道:“这是我们家大人西部尉,以民杀官,你们想被抄家灭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