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二人方才现身,脸上红晕未退,煞是动人,小女孩憋着嘴,对就这么轻易放过陈锐很是不乐意。
陈锐有点尴尬的找着话题:“咳咳,这小女孩真可爱,是你的妹妹?”小女孩哼了一声,一点都不领情。陈锐那个恨啊,你还真以为我夸你呢?
何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咯咯地笑出声来。见二人都望向自己,才收敛起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这不是一个机会吗?何苗摆明了要冷落自己,才不会替自己求见何进,可面前的这位可是何进的女儿啊。陈锐斟酌道:“何小姐,在下是今天陪夏育来求见令尊的,不过何公不胜酒力,缘悭一面,就被安排到这里等候传见。不过在下无名小卒,何公ri理万机,可能忘记了在下。”
何宁有些不喜的打断说:“真受不了你,直接说想见我父亲不就行了?哼,算我看错了你,你也和那些人一样,都是只会钻营。”
耐着xing子说这样的话连陈锐都觉得丢人,又被美人当面看低,陈锐哪还受得了,什么攀附何进都被抛到了脑后。
“哼,那些庸人如何能与我相比。即使何公如今显赫,但怎知我ri后不能位在其上?”
何宁有点惊讶,很快又好笑的说:“大话我听多了,不过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了。”
陈锐丝毫不把这句话放在眼里,继续道:“而且何公现在虽然位高权重,却不一定有我这西部尉快活,人心险恶,何公的ri子也不好过吧。”
何宁变se道:“你从哪里听的胡说?”
“这有什么难猜的?何公靠着张让之辈有如今地位,如今意yu叛出duli,早已和宦官们势同水火。何公举措失当,不趁着有张让的帮助拉拢人才,现在察觉不觉得晚吗?一个丢了官的护羌校尉都被如此重视,何公手下缺乏可想而知。而清流们又一向自视甚高,不把何公放在眼里。何公权势可危,名声不令,处境堪忧啊。”
何宁大惊失se,她也觉得父亲最近经常愁眉不展,知道父亲在朝里肯定没得好。可她又帮不上忙,只好帮父亲做一些其他的事,向赈济难民,在城里惩治恶霸都是因此,可他没想到何家居然到了这种危险的地步?“哼,我姑姑是**之主,表弟更是当今太子,有他们在,我们何家什么都不怕。”
“哈哈,可笑之极,举全族之xing命托与何后一人,没有比之更可笑的了。何况天子不喜何美人已久,几yu废之,赖有张让、何公相助才得以幸免。何美人一旦被废,太子自保都是问题,又怎么能庇护何家?”
何宁被陈锐的话吓得内心惶恐,陈锐语气又那么激烈,她还小的时候何家已经发迹。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过话,情急之下不由得抽泣起来:“你,你骗人,呜……”
小女孩大吃一惊,竟然连人见人怕的姊姊都被他弄哭了,这个人太可怕了。我就知道他是坏人,是个大坏人。
这一会的时间把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弄哭,陈锐觉得自己情商都快到下限了,两世为人居然没一个女朋友不是没有原因。
不对,要是我们何家真有这么危险,他还眼巴巴来干什么?这样的话,刚才他是在下自己的?何宁可不蠢,很快就找到陈锐的漏洞,美女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混蛋,可恶的骗子。有心狠狠地教育这小子一顿,可自己刚才真的好丢人,自己还哭了个花脸,被人看到那还怎么活?这笔账先记着。
陈锐目瞪口呆的看着何宁突然不哭了,转身拉着小女孩一句话不说的跑走了。这,这算什么?有没有这样善变的女人?亏自己刚才想了好一通话准备安慰她呢。
算了,省了自己一番口舌。这两天权当给自己放假旅游来了,话说这何府还真是原生态啊,搁到后世,自己不一定舍得掏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