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稍埠、达西、东枝、南桑这四个点附近,越来越多的**从后方赶到又填补了空缺,以20重迫击炮为主的**野战炮兵开始不断发射,以密集面积射扫荡日军环型防御阵地。日军的野战工事虽然坚固但毕竟只能算野战工事,基本未使用水泥,又都处于平原之上缺乏山石,地下水位又高难以深挖,土木结构的工事再坚固也经不起多次重弹直接命中,何况还有许多野战工事也一次命中都无法承受。被围日军见状不妙只能动用野战炮兵还击,师团所属山野榴炮及配属的少量重炮不断发射,双方你来我往在黑夜中展开炮兵对战,双方的火炮和炮兵都在迅速损伤;只可惜日军效仿**普遍采用单兵式防炮洞掩蔽,除非重弹直接命中,轻弹和炮弹碎片根本无法伤及。
天亮后,战线西部是绵绵的细雨,而东部却是多云,直接导致双方的空中力量汇聚达西以东空域,伴随着整夜未停息的大炮轰鸣,双方的战斗机开始新一轮较量,p40战斧式和飓风式一起混战一式、屠杀95式。既然天气预报不这么准确,我也只能顺势改变计划,可惜部队调动已成势。
稍埠城外,郑洞国指挥第军第0师等部在不断赶到的黄隐第95军协同下开始地面推进,这种推进是跟随他们的美军联络官们从未见过的:掘壕推进!数千柄中国仿制工兵铲不断翻动湿润的土地,在机枪和轻炮火力掩护下挖掘出个人掩体,随后连接成战壕并不断向日军阵地推进。与此同时,达西、东枝、南桑城外的**也在进行相同的挖掘前进。这种进攻方式对美军而言固然新颖,但已经领教过的日军并不奇怪,轻炮不断点杀泥土翻起之处、杀伤**挖掘的士兵,**轻炮立即还击,双方在大炮对射的同时,轻炮也开始对杀。日军依着有工事掩护,**则仗着数量优势,结果导致双方都损失惨重;但**的战壕还是一米一米的迅速接近日军阵地。
随着4处日军一起请求“作战指导”(也就是形势危急需要救援的意思)的加急电报飞至缅甸方面军的同时也直接飞到马尼拉南方军总司令部,寺内寿一略加思索就直接下令第5军向达西、第2军向东枝进攻解围,至于稍埠和南桑?先自求多福吧!
下午,随着4处围攻战进入短兵相接,从南向北进攻的日军第5军和第2军也开始在重炮和战车支援下猛攻**还来不及完工的野战阵地,和黄维、安恩溥率领善守的土木系骨干和滇军主力坚守相比,甘丽初和张轸这两支战斗力单薄的中央军则吃不住第5、、师团在大量重炮和战车支援下的猛攻。战至下午4时余,66军主阵地上新29师和新2师先后崩溃而逃散,原本还在坚持的新师见状也人心惶惶,师长孙立人不等请示就指挥新师折向北方撤退;军长张轸见大势已去连忙率领军部逃之夭夭。66军崩溃使甘丽初也只能下令第6军各部边打边撤,放开大路让日军向达西推进。
随着傍晚到来,双方战机纷纷归巢,但地面的激战还在继续,稍埠、南桑的围攻战都已进入中后盘,两处**以绝对优势兵力突入城防跟日军血战;但日军援军已逼近达西,围攻之**只能匆忙撤退;而东枝方面日军也猛攻甚急,54军和60军都以全军压上阻击日军的凶猛进攻,本可继续进攻东枝的**也在我的命令下于傍晚时分撤出战斗,只继续以20重迫击炮群实施远程轰击。
晚9时余,在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不断照耀下,在郑洞国统一指挥下,中央军、川军、滇军汇聚成数十条激流冲刷着稍埠日军第5师团剩下的阵地,原田熊吉已经负伤,220联队已经所剩无几,29、22联队也折损过半,连第5野炮联队的炮兵也拿起死伤步兵余下的步枪参加战斗,但已经抵挡不住数倍优势**的冲击,双方手榴弹炸成一片,而中央军已经开始使用美制冲锋枪,在近距离上不断扫射,将密集反冲锋的日军击垮。
晚0时,日军第5军攻到达西与城内第6师团会师;黄维和安恩溥的主力也奉命撤出战斗,使日军第2军得以迅速向东枝靠陇;然稍埠日军已奄奄一息,只南桑第2师团在井出鉄蔵指挥下还在拼死抵抗;原因却居然是滇军进攻太勇猛导致大量白白伤亡而后续乏力!孙渡这下急了!副军长兼新0师师长鲁道源带着整个新0师还未赶回,不但新、2师已经打的筋疲力尽,就是配属作战的川军刘树成新7师也损失惨重;在另一面围攻的中央军第9军估计也已近无力再攻。难道要功亏一篑否?
这时候,在卢汉等滇军将领坚持下,原本担任后方警备的滇军第步兵旅赶到战场,这些毫无作战经验、甚至缺乏野战训练的原云南保安团士兵和新入伍不久的新兵一起几乎毫无章法的、在照明弹忽明忽暗的夜色中向日军最后的核心阵地发起原始的密集冲锋。还残存在最坚固火力点内的日军以更密集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过已经堆满双方战死者的修罗场,滇军将士在一批批倒下,但后队毫不迟疑踩着战死的战友继续冲锋;后方的**各种火炮也在各级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大喊声中不惜一切的以急速射速度向日军核心阵地发射炮弹,不少本就因连续发射而发烫的火炮甚至因此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