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党现在执行的是民主集中体制,广集民主,集中建议,整合执行。”
“民主?我姐夫也大谈民主,但那种赐于别人的民主实际又何谈真正的民主?百花齐放之后清洗、肃反等等可想而知。”眼见再走就要走到十八栋了,那地方太忌讳可不能去,我赶紧停步,“没有人与人之间平等的地位和关系,送的民主只能伪民主,只有权力真正归属人民、形成平等的基石之后,才有真正的民主可言。中国历代之革命都不乏抛头颅洒热血的志士,但都走上为个人和小集体牟取暴利的最终结局,值得深思啊!”见有侍从急跑过来,“我还有军情等委座召见,翔宇先生,我们以后有空再聊。”
官邸侍卫远远的随我撤回半山庐,只余周翔宇默默站在原地沉思。
“翔宇,和宋子安接触的怎么样?”
声音打断了翔宇的思索,余光一扫见周围无人,微笑到:“文淑啊,子安真是妙人,军事上见地不说了;思想上居然也如此新颖?你知道吗?刚刚见谈的投机,我试探着想从理论入手跟他谈谈**,却不想反被他用马恩思想说教了!呵呵!来这衢州之行更是非去不可了!”
“他怎么说来着?”
。。。
“翔宇,我观宋子安对马恩思想固然有几分赞同,对本党某些同志也有好感,但对本党却有很大戒心甚至敌视。”
“是吗?可在华北和江南他对我军还是很照顾的。”
“‘那是抗战武装应有的待遇,非在下照顾’。”
“唉。。。”
在半山庐门口跟大哥急急忙忙打了个招呼就被俞济时奉命召到老蒋办公室,十几位军队大员多在。
“子安辛苦。。。”说到一半老蒋熄火了。
知道自己最近气色很好,又眼见老蒋之憔悴的我只能尴尬的笑,“还是委员长辛苦。”
“呵呵呵呵!”大家不免一起笑了。
“子安最近是心宽体胖,气色好的很啊!”
“眼见日寇‘三板斧’砍过不但效果不大还弄的自己遍体鳞伤,现在只剩这长途跋涉、难免失败的最后一次大攻势,当然可以一笑。”
“呵呵!”大家笑过之后转入正题。
“子安不认为日本能够再次动员?”
“兵员方面日本再动员是无疑的,但武器装备?乃至维持更多部队长期在华作战补给就都成问题了。特别是重武器方面,我估计除现有部队外和生产外,日军野战重炮等重武器库存已经一空;未来一段时间内日军除兵员补充现有部队外,只能成立一些只装备轻武器的警戒单位。”
“那样的话,日军可以在占领区部署这些警戒单位维持治安,换出野战师团投入进攻。”白崇禧插言。
“不错。现在南线日军大约是2-22个师团,最多再增援-2个师团;进攻开始后以5-6个师团针对三战区,上海及沿途留下-4个师团守备,加上可能增加的警备单位;估计到九江还可余2-4个师团作为突击力量。”
“日军进攻势头不小,我军在初期只能用子安提议的分散守备、节节抗击,逐次消耗日军攻击力,先拖到九江再说。”
“日军在北线所余兵力不多,我军也可以调部分部队回援。”
“不错,备案。海军方面长江布雷情况怎样?”老蒋问。
陈绍宽坦言:“南京以下主航道上水雷已基本被敌海军扫清,这几天日军正试图在江阴封锁线上弄出一个口子;虽然我海军布雷队还不断从北岸投放漂雷补充,但应该说过几日、日军船只已可基本平安抵达南京。”
“日军需要长期维持大量运输才能保持大军的补给,打通长江航运是最佳渠道。”
“我估计日军只有疏通九江至南京段长江后才会发起向武汉的进攻,否则补给难以长期维持。”
“海军舰艇部队如何行动?”
“唉,海军舰艇屡屡遭遇日机轰炸,根本难以发挥,只有一退再退。”陈绍宽难免唉声叹气。“子安有什么办法?”
“我也没法子。”我摇头叹息,“只能把能拆的都拆了,不用的分散运到后方,武器部署在沿江要塞里,空舰入川长期隐蔽。”
“厚甫,这壮士断腕是否可行?”
“让我考虑考虑吧。”虽然明知是最合理的选择,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