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孙鸣九孙营长如史书上言:“不是打死你,而是叫你抗日!”
“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是东北军!是张副司令命令我们来保护委员长的,请委员长进城,领导我们抗日,打回东北去!”
“啊!你是孙营长,你就是孙鸣九?”
“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我知道,有人报告我的。”老蒋可能出安全暂时不成问题,连说:“你是个好青年。。。是个好青年!”
“副司令要委员长领导我们抗日,没有叫我打死委员长。”不想再和老蒋交谈的孙鸣九说到:“委员长快下山进城吧!张副司令在那里等着你呢!”
老蒋发怒地说:“叫你们张副司令来!我哪里都不去!”
孙鸣九一摆手道:“此地不安全,请委员长还是赶快下山去吧!你走不动,我们可以背你下山。”左右上来几个东北军将老蒋挾架了起来,拥推着下山了。
(这一段基本根据当事人回忆)
我们俩被东北军搜过身后也被赶着,跟着老蒋下了山。经过禹王庙,一名东北军少校军官迎了上来,“宋子安宋先生!你好啊!”
“你是哪位?”
“您不记得了?前几天还是我陪你和蒋百里先生去游的西安?”
“哦!对,你是汉卿兄身边的肖副官!”
“对,张副司令派我来护送先生回西京招待所安歇。请!”说我还给我披上一件东北军校官军大衣。
于是,我在肖副官陪同下,跟着老蒋的轿车离开了倒霉的华清池,望着一具具抬出来的中央军宪兵和侍卫尸体,我苦笑着问:“侍从室的人怎么样了?可以告诉我吗?”
肖副官也苦笑着回答:“钱主任挨了一枪,不过伤的不重,军医说一、两个月就好,其余先生和参谋们都没事;只是你们百多个宪兵和侍卫伤亡过半。”
又是一路颠簸无话,我被押回西安西京招待所。一进大厅,被软禁的大员们就围过来,蒋百里激动的一把抱住我:“子安,你没事!真好!”
“委员长怎么样了?”“委员长没事吧?”陈诚、朱绍良、蒋鼎文等人纷纷询问。
“委员长平安,我们在骊山上躲了一阵就被搜出来,现在委员长已经去见张副司令了;你们也没事吧?”
“我们这里都好,就邵翼如(邵元冲,字翼如,曾任孙中山秘书,立法院副院长,和蒋孝先并列西安事变两大倒霉死鬼)试图逃跑被打成重伤正在抢救,还有几人轻伤;临潼那边呢?”
“钱慕尹受了枪伤,不过不重,其余多好,但侍卫和宪兵们死伤很多。”
“大家基本没事就好,就好啊!”
乘大家议论,疲惫不堪的我赶紧窜入餐厅,本着饱一顿是一顿的精神填饱肚子后,回自己房间补睡;而大员们议论一阵后各自回房,坐等委员长和张、杨谈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