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正让王猛无语的是萧元提出要”任天下之智力”,这绝对是维系千秋的良策。自古以来,如果真的有人做到了天下贤才皆能用之,即使一时间的弱小,又何足为惧?虽然此时的萧元处于劣势,言谈之间显得谦卑恭顺,掩藏了心中的霸气,但就是这一句”任天下之智力”道出了心中的经纬,让王猛既爱惜其才,想以为己用;又深深地感到此人的可怕,隐隐的动了杀机。
“大哥,既然北狄勇士作了如此jing妙的表演,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妹愿意借花献佛,在大国师面前献一献丑。”
正在两人都无语的时候,一旁的蒙亦璇突然扬声说道。
这番话令萧元暗暗点头,心中夸了一声蒙亦璇知机,配合默契。要知道现在必须是显示一下自己实力的时候了,否则今天的事情被传扬出去,太平军的士气将会大打折扣,真的到两军对垒时,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只见蒙亦璇策马扬鞭,手持大旗,在军旗招展的猎猎响声中,向前疾驰,旗展如画,人若画中,这情景真的十分动人。在百步之后她将大旗斜插马背,身体突然在全速向前奔驰的马背上翻转,弯弓搭箭,只听见“嘣、嘣、嘣”三声弦响,三支利箭如同流星追月般的she了出去,箭头连着箭尾,成一条直线钉在了士卒早已在萧元和王猛身侧举起的靶心上。
“好!”那些北狄人向来尚武,眼见得如此娴熟的骑she,虽是敌人,也不由纷纷得叫起好来。
这个时候,蒙亦璇在前方军旗一扬,太平军中又突然向前窜出五个百人骑,应着战鼓与号角,在萧元和王猛前方的五百米处演练起阵法来。
这些兵马时而聚拢,时而分散,五个百人队交错行进,令人看得眼花撩乱。一忽儿分进合击,一忽儿三军齐退,一忽儿前锋逼近,一忽儿两翼杀出,全军在演练中进退有序,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绝非泛泛。
“哈哈!”王猛眼见得今天已经无法在军力和言词上占据上风,又一次大笑道:”这些孩儿耍得果然好看,今天你我都是旅途劳顿,不如现在就各自扎寨,明ri一早再和萧侯好好谈一下天下大事!”
“恭敬不如从命!”萧元微微一笑,答应道。
正当萧元和王猛在五原会盟的时候,在后方的晋州正面临着一场生死攸关的危机。
大夏历元月十八ri夜,在负责监视马家寨的太平军岚堡的校尉府内,一个jing壮的男子正跪在床前,用力的抽动着,床上的女子则娇喘连连,发出摄人心魂的呻吟,躺在床外的两条雪白的**不时痉挛的抽搐着。
慢慢的,那个女人的两腿架到了男子的肩上,就在那名男子迎来高氵朝的时候,那女子的双腿开始用力夹紧,只听见一声闷哼,男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群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的摸向了岗哨,这些家伙显然身手不凡,非常干净俐落的解决了值班的士兵,打开了大门,在三声”喵喵喵”的猫叫信号声中,埋伏在岚堡外的大批武士迅速的杀了进来。
过了没有多少时间,整个岚堡响起了零零落落的喊杀声,大多数太平军战士都被事先服下了蒙汗药,尚在睡梦中就走上了奈何桥,少数清醒的战士在势孤力单、群龙无首的困境中,独木难支,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
马信志得意满的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个被自己轻而易举拿下的城堡,一股豪气充塞胸中。这是马家夺取晋州的第一步,非常完美的第一步,不知不觉中,一丝笑容浮现在马信有些yin冷的面容上。
类似的事情同时间发生在马家寨通往晋城沿途的各个烽火台上,大批伪装成商人或行旅的马家武士迅速的夺取了这些岗哨,危险正在不知不觉中逼近晋城。
“爷爷,快看山下,那好像不是太平军啊!”
“不会吧,治将军如今正守卫着晋州,我们的军队都部署在晋城四周的险要地带,再说现在烽火台也没有预jing,敌人根本不可能到达这里的!
这是昨天我在太平侯府干活的时候,那个小三子亲口对我说的,那小子的姐夫可是玄武军的校尉,正好负责守卫晋城,绝不错不了的。”老汉不相信地说道。
“不,这肯定不是太平军,这是马家寨的人。爷爷,快走!我们得赶快去通报城里的太平军!”少年李鲲果断地说道。自从那天遇见萧元之后,他就参加了太平军的少儿营,李老汉则被安排在太平侯府里做一些清闲的工作。
也说得上事有凑巧,正好崔英秀这两天头疼,李老汉为了报答萧元的恩情,就和李鲲上山来采药,制成他们家祖传的秘方,以尽一尽自己的心意,没想到无意间却发现了正在山下经过的马家军。
“好,萧侯是个青天大老爷,我们一定要帮他!我老了走不快,你先走,别管我!”
“可是……”
“还楞着干什么,快走!”
“嗯,爷爷,你自己小心!”说着,李鲲快步的抄小路向晋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