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圣上很满意文如秋的建议,说道,“就这么办,给你三ri时限,若是擒尽冬蛇余孽,便算功过相抵,若是拿不得,别再任京兆尹了,去武备监做库吏吧!”
文如秋果然老辣,三言两语中竟将申宁逼到了这个绝境,试想他只要在三ri之后让冬蛇随意露出些踪迹,京兆尹这个位置就要易主了,好不容易拉拢入三殿下府中的申宁却仅仅成为一个库吏而已。
“父皇。”殷瀚自然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连忙进言道,“不可啊,冬蛇狡诈,昨晚元气大伤之后必然会隐匿不出,这三天时限如何能擒尽,再者申大人任京兆尹十余年,一时撤了谁人能够替代?”
由此可见殷瀚青涩得多,远不如文如秋在政坛上得心应手,心急说出来的话使圣上不悦。
“我大豫的江山离了一个申宁就不行了吗!”
殷瀚连忙跪下,说道:“父皇息怒,儿臣并非此意,只是如今上京有激an邪作怪,在这个关头撤换京兆尹恐有不妥。”
文如秋紧接着在进言道:“陛下,老臣有一人选,可胜任京兆尹之职,若他上任必可剿灭冬蛇余孽。”
“何人?”圣上问道。
文如秋答道:“臣举荐监察御史李如。”
文如秋的用意终于显露出来了,他就是要用自己的心腹替下申宁。既打击了三殿下一系,又增强了己方的资本。
“陛下!”光禄勋出列奏道,“文大人此举恐怕不合吏法,监察御史不过是从八品,非奏事连天元殿也入不得,怎能一跃便任京兆尹一职,再者,两者职能天差地别,让监察御史去行京兆尹职权岂非儿戏!”
文如秋说道:“李如才德兼备,足以胜任京兆尹一职,陛下也当不拘一格用人才,可以一试,若李可言过其实,可罚老臣荐人不明之罪。”
殷瀚与光禄勋刚要反驳,圣上在这时却发话了,他们也只能闭上嘴,垂首恭听。
“不必争论,朕已有决定,冬蛇逆贼,得而诛之,给申宁三ri时限,到时不能清理掉激an邪,降为库司,李如暂行京兆尹,若他能清剿冬蛇,那京兆尹的位置就归他了,朕容不得别人尸餐素位!”
众臣见陛下心意已决,再怎么样也不能更改,皆垂首静默,不愿多言触怒龙颜,跪伏在地申宁心中泛起苦涩,看来自己回去就要准备准备到武备监去看仓库了,但此时嘴上也只能呼谢主隆恩。
“还有哪位爱卿有本要奏吗?”
天元殿一片静默,圣上知这是无人有事了,说道:“退朝!”
王爷们站起身来与众臣一同拜倒,恭送圣上。
待得圣上离开,这些王公大臣们也纷纷走出天元殿,殷瀚是最先出来的,面se冷峻,他知道京兆尹是铁定归了李可,果然在朝堂之上不会是文如秋的对手,已经多次吃这种的亏了,不过殷瀚心中虽然不快,但也没有愤怒之极,在他看来京兆尹就算给出去也完全可以将其架空,只要屯兵六校尉在自己一方,兵权就会握在自己手中。
申宁垂头丧气,面如死灰,本想追上殷瀚让他再为自己求求情,可他看到殷瀚的面se又退缩了,心里是明白恐怕是没有指望了,只能孤零零地向外走,原来每次下朝都会结伴而行的同僚对他也是避而远之,好像就怕申宁找他们去说情一般。
文官们都很高兴,纷纷凑到文如秋旁边,边走边议论这次朝堂上文如秋jing彩的做法,直接废掉了申宁,还插入了自己的心腹到京兆尹这个位置,文如秋轻笑着应付着文官们,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欣喜,这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一次小较量罢了,在他与三殿下真正的决战到来之前,容不得半点松懈。
而在昭行府中的谢羽与顾空弦脑袋又开始疼了。昨晚他们一夜未睡,不断在昭行府中翻看送来的情报,完全可以确认是冬蛇对三殿下一系全力的搏杀,但最终也以惨败告终,冬蛇能剩下的成员肯定不足百人了,这么大的损失却没有换回什么成果,南复开没有收到重伤,卢敬仲、宁飞远与昌安道虽然受伤颇重,但休养一段时间也可无恙。
这会是文如秋的失策吗?两位总旗不清楚,他们还被自己的案子烦的头痛呢,这个案子感觉越扩越大,但细想想,最近发生的种种sao乱又好像游离于这个案子之外。就好像一个越缠越大的线团,找不到线头又怎么能将它抻开理顺。
就在这个时候,顾空弦的得力手下冯建传来消息,冬蛇邵思要见两位总旗。
这让谢羽与顾空弦吃了一惊,前一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这个时候邵思竟然冒头主动相邀,有什么打算?虽然心中疑惑,但两位总旗也必须要去,说不定揭开疑雾的关键就在邵思身上,至少也要确定钱倜与孙图是否死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