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冬蛇!宁飞远心中烦躁,这不用说,肯定是冬蛇搞的鬼,煽动人群发生sao乱,那所谓身上有血迹的人也肯定是冬蛇涂装的,为的就是延缓自己去救援的脚步。
宁飞远松开那人,高声喝道:“中垒校尉在此,前方人等速速让开道路,否则必将惩办!”
宁飞远的声音竟盖过了嘈杂,人们听到心中有所畏惧,向两边散开,可一时间纷乱不堪,难以让开道路。
“强行冲过去!”宁飞远当机立断,下令道。而他话音刚落,余光瞥到之前那人还没走,心中不由得一紧,凭多年的直觉感觉到了一股危机,身子立马往边上闪去,可还是稍慢了一些,腰间出现了一道伤口。
身后的军士们也发现了宁飞远受伤,且惊且怒,都抽出兵刃向着那人砍去,那人一击没有击杀掉宁飞远,随即后撤,混入人群之中。
“回来!”宁飞远捂住腰间的伤口,喝令道,他不知道那些混乱的人群中还藏有多少冬蛇,不想让自己的部下犯险。
军士们听得命令,也只能回来,可是异变再生,又有几个本来惊慌的人眼睛里闪出一抹狠辣,从身上拔出匕首,向着最近的军士冲去。
“小心!”宁飞远虽伤,但注意力并未分散,一直留意着慌乱的人群,这看到冬蛇露出锋芒,立马出声提醒,但冬蛇身法太过迅捷,出手太过凌厉,三个离人群近的军士来不及反应便被匕首封喉,其余几人虽然避开致命伤,但还是受伤,而这些冬蛇只有一击,无论成功与否都退回人群,消匿踪影。
军士们虽怒但也没有办法,只得退回被动jing戒,宁飞远也将伤口简单处理一下,虽然稍微一动弹也隐隐作痛,但还是可以忍住的。
有了军士们的呵斥,人群的sao乱也随着不断散去而平息,不过一会儿,前方的大道空无一人,摄于军士们的气势,来不及离开的人也全都躲进了旁边的店铺,空荡荡的大街满是散乱的摊子与杂物,同样还有那三名死去的军士的尸体。
“走!”宁飞远不顾自己的伤势,看到前方路清,再次下令前进,去往望月楼救援。
身后的军士看到宁飞远这样坚决,也不好阻拦,边听令前行,同时心中也jing觉提防,不知敌人是否还在暗中窥伺。
仲秋佳节,街上自然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过了那段发生sao乱的街道,行不多久,便又被喜庆的人群阻碍的步伐。
军士们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气,想平ri里大摇大摆的他们,哪里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自己是官兵,明明行在大道上,此时却像个盗贼一般谨小慎微。一见道路不畅,有几个压不住火的军士便扯开嗓子用难听的话语呵斥着前方,让人群速速闪开一条道路来。
人们虽然对军士们的呵斥心有怨言,可又不敢不让,所以纷纷向两边闪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几名手持兵刃的人,向着军士们冲来。
军士们早有防范,看到敌人出现,心中的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拦住了那几名冬蛇,拼杀了起来,虽然之前冬蛇杀了三名军士,但也是趁他们不备,这回直面相接,军士们本就不弱,并且平ri里训练,相互都有默契,所以完全抵住了冬蛇的攻势,甚至以人数优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就算此时冬蛇退去,恐怕也得留下几具尸体。
可冬蛇的攻击并不止于此,两旁的店铺中又窜出了十数人,不理正与军士们恶战的同伴,这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中垒校尉宁飞远。
此时宁飞远身旁还有十名军士护卫左右,见有敌人来袭,并没有冲上前去厮杀,而后各个手持兵刃严密地护住宁飞远,知道长官负伤,恐怕敌方趁乱对其不利。
这些冬蛇气势汹汹,奋不顾身,好像疯了一般地不断冲击着军士组成的护卫人墙。
仅仅只有十名军士,并且他们心中还有顾忌,渐渐支撑不住护卫人墙,而那边与冬蛇纠缠的军士也发现了这里的境况,分出一部分人想要支援,可没成想第三拨冬蛇又出现了,虽然人数不多,但足以拦住支援。
护卫宁飞远的军士已然抵挡不住,其中一人刚刚挡住一击,不成想一柄锋利的刀刃向着他的胸膛挥来,眼看他来不及格挡便要中招的时候,忽然宁飞远拽住他,手上用力,让他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击。
护卫人墙出现了一个漏洞,可还没等冬蛇冲进去,宁飞远却是冲出来了,长枪摆开,威力显现,先是将一名冬蛇击飞,然后回身一刺正中另一名冬蛇的心口。
冬蛇完全没有想到宁飞远如此凌厉,虽然受伤但还敢主动出击,纷纷避让开来。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昌安道的身上,此时他也被冬蛇阻拦在路中,无法赶往望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