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真被杀了?”
凌小柔表情严肃认真,目光也很有威胁感,可那表情配上她美到极致的稚嫩小脸,还真是让人怕不起来。
屈鸿泽朝凌小柔挤眉弄眼,脸上的瘀伤都生动了几分,“柔儿妹妹,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杀了也就杀了,有我表哥在,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嗯,有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
凌小柔果真一颗心就放回肚子里了,有宁远王这个靠山在,虽然没见过面,到底是让人底气足。
不过……“二哥,你跟我说句实施吧,贺楼远那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咋瞧着不像好人?”
虽然凌小柔问的很委婉,屈鸿泽脸上肥肉还是抽了几抽,有了这番经历凌小柔还猜不到表哥的身份?平时瞧着也挺精挺灵个人啊?
还是表哥花言取语地跟她编了什么瞎话?想想平日表哥的为人,花言巧语不太可能,瞎话倒是可能编的跟真的似的。
怕乱说话被贺楼远记恨上,屈鸿泽很是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没问他吗?”
凌小柔银牙咬的‘咯吱’响,“就是问了才生气,整个就是没一句实话的骗子。”
好吧,屈鸿泽不敢乱说了,只是向屈鸿安求助,无奈大哥就是盯着柔儿妹妹那张精致的小脸,看都不看他一眼,急的屈鸿泽一双眼睛都要飞出眼圈外了。
从见到凌小柔开始,屈鸿安就欲言又止,嘴动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不说跟表哥争不争得赢,就是小柔儿心里也没有他,争来争去也只是惹人一笑罢了。
小柔儿和表哥……好赖肥水没流到别人家田,能够这样默默地看着她,他也该知足才是。
终于感受到弟弟的无助,屈鸿安洒然一笑,“小柔儿,人呢,哥哥们给你送回来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哥哥们就不多留了,若有事就让那些人去做。”
指了指贺楼远的手下,屈鸿安无限感慨,这些表哥的卫兵可是只听命于表哥,与其说是卫兵不如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随便出来一个在外面都是横着走的,表哥竟舍得都给送到小柔儿这里使唤了,可见表哥对小柔儿的心意有多坚定,他是彻底没戏了。
挥手送别屈家兄弟,凌小柔无奈地带着一队卫兵回大伯娘家。
贺楼远的这些人,她就对庆生更熟一些,毕竟那也是给她挖了半天笋的好劳力。
可庆生不知做什么去了,并不在这些人里面,凌小柔就是想和他们说两句都不知道跟谁说好,既然是贺楼远的人,还是交给他,虽然屈鸿安说让她随便使唤,可她就是觉得用着不安稳。
结果,到大伯娘家也没看到贺楼远的人,只有门上刻了四个明晃晃的大字:后会有期!
一想到贺楼远人走了,他那些可能是杀官造反的手下留给自己,凌小柔就风中凌乱,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一张张粗犷的脸上都是憨憨傻傻的笑容,凌小柔非常非常想哭。
指了指门上的四个字,“你们看啊,你们的老大已经走了,你们也走吧。”
卫兵们摇头,昨晚离开时他们就得了令,在把这位凌表小姐安全地送回蓟城之前,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凌表小姐的安全,有了王爷的命令,他们哪敢违抗?
即使凌小柔说的再恳切,十几个大男人就是摇头,别的都能商量,只有让他们走绝不可能。
最终无奈地凌小柔也只能任他们跟着,美其名曰:保护!
从大伯娘家出来,凌小柔直奔自己家,虽然院子被祸祸的又脏又乱,根本无处下脚,好在厢房里、地窖里的东西多了不少,总不算太吃亏。
既然人都回来了,虽然看起来气色不错,可到底是在牢里吃了近一个月的苦,又哭哭笑笑激动伤神,到家后躺在床上都没力气再煮饭,凌小柔也不能看着村民们挨饭,正好家里这些食材也能用上,就指挥着贺楼远的人就开始做些东西给村民们垫垫肚子。
又不能一下子给吃的太好,还是喝粥好,就用粳米、红枣再加些核桃仁煮些补气养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