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施恩对武松一直是尊重有加的,而武松这人也是你敬一尺我还一丈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对施家父子感恩戴德尽心扶持。如今对施恩辛苦一场最后却两手空空也是在内心不平,直想去杀了那些鸟贼。
因此当施恩找到武松时,武松因心情激愤而并没入睡,正在房外看时隐时现的月亮。
“哥哥,你还没睡啊?”施恩过来说道。
武松一看是施恩,就道,“睡不着,想想我空有一身本事,却帮不了你丝毫,甚是闷烦。”
“哥哥不须如此,哥哥你已帮过小弟太多了,若非有哥哥在,小弟怕早就不堪那蒋忠的欺凌了,又如何能安稳的分得那市场的红利?”施恩道。
武松道,“唉!想我武松从来只打不明道德之人,我若路见不平,真乃拔刀相助,便是死也不怕。可如今却是做了回缩头乌龟,你叫我能如何不闷!”
“哥哥,小弟知是哥哥怕连累到小弟父子,才强忍了口气。”
武松看了一眼施恩,又道,“明ri就让相公把我逐出府吧。”
施恩道,“哥哥,小弟知你心意,哥哥是想要去打杀了那几个鸟男女是不是?不过现在情况有变,父亲说哥哥你是不走也得走了,我们也得走,否则要有生命之危。”
武松一惊,“怎么说?”
施恩道,“那个鲁成来了,蔡都尉、知府、都监团练他们可能要想对付鲁成,好独吞这市场红利。所以不管他们能不能成功,我们都将是他们下一个下手的对象。”
“果真如此?哪怎不快去告知鲁成?”武松急道。
施恩就道,“小弟来就是想让哥哥去通知鲁成。哥哥若是愿意,也从此就跟了鲁成走吧,此地却是不能再待下去。”
武松道,“以后我何去何从我自有道理,不过你可知那鲁成住在哪儿?我这就去告知他。”
“鲁成就住在快活林河东客栈,哥哥去时小心他们外有监视的人。”
“此时我还怕他甚么鸟人!”武松恨声道。
施恩则又拿过一包裹,“这里有给鲁成的一万贯红利,都是他要的纸钞,其余剩下的是小弟给哥哥的盘缠。”
武松也不看,只接过包裹背在身上,然后又回房拿了把朴刀,出来和施恩抱拳道,“那我就去了。”
“嗯,哥哥小心,弟也要赶紧离开了,以后就各自保重。”施恩也抱拳道。
当下,武松就和施恩拜别。武松自是摸出了孟州城去赶往快活林,这边施恩就又回去在父亲面前跪地大拜磕了好几个响头,然后也收拾东西乘夜离开孟州城不表。
且说武松翻出孟州城后,就一路急走,半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快活林。
武松来时,那孟州城已呈夜深人静状,可他到快活林后,这边却还是灯火通明街有行人,由此可见,这快活林确是个逍遥快活的好去处。
武松推过几个当街拉人的瓦栏龟公ji女,直奔河东客栈。未及客栈,武松就发现果然有几个蒋忠手下、泼皮在远处四周徘徊。武松绕过他们,装作要住店的旅客进了客栈。其实蒋忠那些手下也不过是被交代要看好鲁成等人,对其他人也并不在意。
客栈大门仍开,里面也是点有灯火,武松一进去,就有伙计前来招呼。
“客官可要住店?”再近一看却是施恩身边的武都头,伙计一愣,还以为是来收保护费的。
武松却先开口说了,“鲁成是否住于店中?我要找他。”
这宋时住店却也要登记姓名的,因此伙计倒是知道有这么一行贵客住店,且他还得过鲁成给的小费,记忆深刻。不过此时客人应该已就寝,这半夜来打扰是否不妥?拿过小费的伙计很会帮客人着想。就有点迟疑的道,“武都头,小店这月例钱刚交,客人也已就寝,您看有事是否明天再说?”
武松一瞪眼,“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是来给鲁成交帐的。”
伙计一听,这才领了武松前去楼上鲁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