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是要回东京,但他们却在晃晃悠悠漫无目的的乱走,且还停得多,走得少。
鲁成最近的心情是不大好,虽然他没有给谁脸se看,但私下里总是在发呆。
原因却是无它,鲁成看到了张秀儿的样子,能想起什么叫失忆,所以他哪还不明白自己的状况也算是失忆?他早就明白了,只是知道无人能帮他,他不想说而已。
世界是陌生的,但这个世界却像是模模糊糊的记忆中的一点点,脑中还模糊另有世界,只是他想不清楚也无法分辨什么该是他熟悉的世界,一片混乱。
他现在有了新的经历,这是清晰的,但要去想以前的经历时却是模糊不清;他现在认识了好多人,回想起来都是栩栩如生,但要去想以前认识的人时却一片空白,除了他的安安和哥哥。可就是安安和哥哥他也想不完整,很多只是一个概念。
他看到了鲁达的脸,想起了那是他哥,可实际上他想不起和哥有关的事情,除了给他印象深刻的嫂子跑了的一事。现在张秀儿能认错他,难道他就不会认错了哥?想想刚见面认哥的时候鲁达那惊讶的表情,这哥还真不是自己的哥,鲁成有点傻笑。
安安是他被隔断了的爱人,这是他铭心深知的一点,因平时一想就要心痛他就并不敢去多想,可现在拼命去想安安却也只剩个身影,没了其它信息,就像是有这么个事却没有情节和画面。鲁成就常常因此发呆,他不知怎么去找安安了。
鲁成的大脑可能是在恢复正常,但代价就是推陈出新,以前的记忆在被重组、融合、隐藏和消失掉,这只能怪这个世界给他的信息无法引起他记忆的共鸣,不能给他带来正确的引导。就像张秀儿一样,张秀儿是被舒丽儿等人彻底引偏了。
心紧鲁成的几女其实也有所察觉鲁成的发呆,,最后她们就推举了小石榴过来和鲁成谈谈心,了解点情况。
小石榴现在已不像以前的娃娃脸了,她已正式进入了少女时代,个子在猛长,体形也在猛变,变得亭亭玉立了起来。不过由于以前的习惯,及现在那张秀儿的榜样,小石榴在鲁成面前并没出现变身期的羞涩,她过来一屁股坐在鲁成身边。
“二哥,我们不急回东京吗?”
<暖花开再回去也不迟。”
“二哥你不急着找提辖大哥了吗?就怕我们过去他又走了。”
“不怕,他现在是和尚,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总能找到他的。”鲁成知道了,鲁达不是他真的哥哥,他就是找到了,也无法解决他的问题,所以他不再那么急迫。
“那二哥你怎么总是闷闷不乐的?是在想那个姐姐吗?”
“哪个姐姐?”
“就是你绘在手上的那个姐姐。”
鲁成抬手看了下,“自己当初的举动难道就是为了不让这个记忆消失?”鲁成突然想道,可这实际上也看不出个什么人来。
“噢,有点,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对了,露露,你应该叫嫂子,不是叫姐姐。”鲁成最后说道。
“可我觉得叫姐姐挺好啊,丽儿姐姐、秀儿姐姐还有琼英姐姐,不都是叫姐姐。”
鲁成转头看了会这个越来越大胆的“小丫头”一眼,道,“露露,一转眼你也在变成姑娘了,我倒忘了要请人教你些东西。”
小石榴脸终于红了一下,以为鲁成是在说女孩长大时出现的一些困惑,“二哥,有丽儿姐姐和秀儿姐姐她们在那。”
鲁成摇了摇头,心说,张秀儿近乎白痴,舒丽儿是风尘出身,她们如何来教你淑女礼仪?她们只会加重你的“早恋”和“恋哥”情结。最明显的是那琼英,琼英本来是个彬彬有礼的小姑娘,可现在也学坏了,竟然也一口一个“官人“的叫。鲁成现在终于知道了,单喊“相公”会是丈夫的意思,但单独喊“官人”不加个前缀也有丈夫的意思,琼英原来是喊他“鲁官人”这和李老头的“小官人”一样,是个普通称呼,但她现在和舒丽儿学也单喊“官人”这意思就变了。他却不知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是他先对琼英“无礼”。
“小石榴你不懂,有的东西她们教不了你。”
鲁成道。
从此,鲁成就开始留意起请人正确教导小石榴还有那琼英的事情起来。可事与愿违,此时又没有什么淑女培训班、淑女寄宿学校,鲁成又不放心把她们寄留在谁家里,可请人来跟着他们走又不太现实。鲁成不得法,后来就想到现在路途中好像也可以去借宿人家的,这样让两个小的去和人家的大家闺秀接触个几天、交流一下也是好的。
鲁成就又装扮起富商一家子,那个满口相公的张秀儿就算是夫人了,喊官人的舒丽儿爱扮什么就什么,他只是严令琼英不得再喊官人,他要琼英也喊二哥和小石榴一起做他的妹妹。这样他们一行就成为一妻一妾,两小姑,再加两男一女三个下人及他这个家主,如此一行人倒也容易去一些庄园投宿。
还别说,两个小姑娘一打扮都是粉嫩粉嫩、人见人爱的美貌少女,而琼英本是富家小姐,小石榴也在高官家呆过,有礼仪基础,她们很容易受到主人家欢迎,被引入去和那些深闺小姐打成一片。
别人也不知鲁成是有何意,但见有人喜欢两小姑娘想结亲时鲁成总是谢绝也就不担心鲁成是在看人家嫁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