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嘉穗之所以有嘉穗这个名字,就是在萧憺护堤水退后曾有禾一茎生六穗的嘉瑞出现,当时吏民就归功于萧憺,而萧憺是谦让不受。萧嘉穗的父亲有感于此就给他取了这个名。
就在几人都崇敬的对萧嘉穗敬上一杯之时,鲁成却大煞风景的说,“既然你那高祖谦让不受了,你父亲为何还要给你起这个名?是你父亲还念着想表表祖上的荣光还是希望你继承祖上的美德去做个好官?”
不去科举或武举做官却在四处乱跑的萧嘉穗一时语塞就答不上来了,半晌,才道,“某父或者兼而有之,这乃人间常情。然则萧某见若干有抱负的英雄,不计生死,越公家之难者,倘举事一有不当,那些全躯保妻子的,随而媒孽其短,身家xing命,都在权激an之掌握之中。世事如此,这官却做不得了,像萧某今ri,无官守之责,却似那闲云野鹤,何天之不可飞耶!”
鲁成听后却道:“别掉书袋子,我们听不懂,不过看来你是胸有抱负,却心有傲气,这官倒真不是你能去做的。现在你来给我做个车夫倒真好磨磨你的傲气,让你忘了那些祖上是帝王名臣的事情,这说不定以后你就能去做官了。”
萧嘉穗一听就哈哈大笑,“鲁二哥,你倒是看得透,不过这官我是不会去做的了,纵我没了傲气,可仍是权激an当道,我能忍声吞气又有何用?我是在你们身上看到了另一出路,除害、济民,这和做一地之父母比,不也同样是安邦哺民。”
鲁成急忙摇手道,“打住,打住,我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为那赏金而来,还不一定处处出手,这和你的抱负完全是两码事。”
萧嘉穗一愣,但一会又笑道,“你们只为赏金?哈哈哈,就别骗我了,为了几千赏金却能放下十几万?”
鲁成则呵呵笑道,“那是买名,买个名声,仅此而已。”
萧嘉穗一脸疑惑,半晌却又仍笑着道,“你们是为钱也好,为名也罢,反正百姓是得了好处,所以我是跟定你们了。”
那边仍在想去占山头的舒福德就道,“我们以后可是也要去找个山头落草的。”
萧嘉穗一听就大奇,“落草?别骗我了,你们还怎么去落草?天下有要落草的人去剿贼拿赏金的吗?要落草却去剿贼缴赏你们这不是在绝了自己的后路吗?你们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
舒福德却一本正经的道,“不骗你,实话说,我们是出来找鲁二哥的大哥鲁提辖的,提辖是杀人后逃走,到时候我们不一起落草还能怎地?”
“找鲁提辖?就是前一阵张榜捉拿的那个杀人后逃走的鲁提辖?”萧嘉穗问道。
舒福德道,“正是,不过提辖杀人是被人使计陷害。”
萧嘉穗想了一会,就道,“我明白了,你们是闹点动静出来好让那鲁提辖知道你们在找他。不过这位小兄弟,你可能并不明白鲁二哥的用意。鲁二哥实际上还真不在想去落草,他甚至也不希望那在逃的大哥去落草,试想,你们现在这么做,哪还能去落草?哪还有山头肯接受了鲁提辖。”
这边孙安听了没多大反应,可舒福德却将信将疑的看着鲁成,“鲁二哥,他说的是真的?”
鲁成一见自己的所想被识破就只好笑了笑,说道,“你们说的那个落草是真没有什么前途的,不做也罢。”鲁成为了他心中的公主是绝对不去做土匪的,还不想他哥和孙安、舒福德去做土匪,这才是他真实本意。
舒福德傻了,“那,那我们哪儿去找安身之处,就一直四处飘荡?”
鲁成则道,“那倒不会,我们最后总能找到安身之处的,你放心。”
舒福德呆了一下,最后叹气道,“我就说那官府赏金是不好拿的,果真是要和江湖好汉做对,唉!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如今我也只能一直跟着你了。”然后又对孙安说,“孙安,你是不是早明白了?”
孙安则苦笑道,“现在这样也挺好,鲁二哥也总会有道理的。”他倒是早看出来了。
那萧嘉穗倒明白了,鲁成此举还挽救了两个想去做草蔻的坠落青年。不过这样的鲁成才符合他的希望。做闲云野鹤的时候也能做点为民好事,那是他十分愿意的。但以前他孤身一人,却也不敢去找危害一方的强人山贼,现在有鲁成这几个另类在,倒是干得一干,所以他是下定决心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