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刘都指挥使在主使,且已有了证人舒福德,鲁成当然想是要越早离开越好。可舒福德却像看傻瓜一样看着鲁成,“鲁成,你把我害的一无所有,现在还想继续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鲁成不解,继续劝道,“舒福德,这怎么能说是要逼死你呢?你不也是被那都指挥使弄到牢里来了吗?你只要肯跟我去在经略面前作证,那我必帮你翻案脱罪,而且我还把赢你的钱和房子都还你。”
可舒福德却撒开了鲁成的手道,“鲁成,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我能想明白的事你想不明白?告诉你,那郑屠之死是个阳谋,不管是你杀了他还是你哥杀了他,这都翻不了案。”
鲁成急道,“怎么翻不了,只要你去证明这郑屠是被都指挥使yin谋弄去的,郑屠本质还是个犯人,且是要来害人的犯人,我哥不就能减轻罪责了吗?”
舒福德却快要被鲁成气糊涂了,“鲁成,你是不是傻了,第一,这舒福德已不是犯人,他已是一位德顺军下的军士。第二,郑屠去渭州这根本不能说是都指挥使的yin谋,那是体谅他死了老母,让他去葬母才派他回原籍公干的,这借口早定了。第三,郑屠是自己甘愿来找死的,但这点无人能作证,就是我去作证也没用,就算是经略能得知这都是都指挥使唆使的,他也拿都指挥使没办法。最后,或许经略已经猜到了这是都指挥使的勾当,但他仍是让你来开边堡,这就说明他已抛弃了你,不会再来帮你。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去不是要让我送死吗?”
鲁成一听,呆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郑屠去渭州是有合法手续的?也不存在徇私舞弊?”
舒福德道,“当然,他是去干差的,也不用什么徇私舞弊,他若真是自己逃过去的还好说,可他是被派去干差的,你说说,就凭我说是yin谋能行吗?我这不是反要被陷进诬告吗?”
鲁成听后才明白那个“糊涂官”怎么能这么快定案了,原来这郑屠去渭州就是有疑点也无法去证明,人家铁定是合规合法来的。那个都指挥使用的确是阳谋,关键就是郑屠自己想死。郑屠自己要寻死,那就不可能有证据来证明这点了。可这郑屠合法的身份除了自己,经略等一些人也怕是内心有数,这么说来,经略让自己过来却也没按好心。那个经略如此做是不是也太寡情薄义了点?鲁成心想。
这时,舒福德又问,“鲁成,那你哥提辖他杀了郑屠后现在怎么样了?”
鲁成有点灰心的道,“他逃了。”
“逃了?不过却也逃得好,否则肯定会被害死。鲁成,我说你确实不该来此,等都指挥使知道你在这儿,你早晚会被找碴弄死。你也快逃吧,反正你的武艺好,就不必在此等死。”舒福德道。
“你是说让我回渭州去?”鲁成问。
舒福德又惊奇的道,“鲁成,你不会真傻了吧,你现在怎么还能回渭州?若那经略真对你没按好心,你要走离此处说不定就要定你一个擅离之罪,他们可以发文抓你的,所以你要走最好是和你哥一样,逃亡天涯。”
鲁成又一愣,心想自己是真的钻进了一个圈套。鲁成对舒福德的话都能理解,确实,在军队中上官要找碴很容易,弄不好被害死也平常。不过嘛,要害死自己怕是不易,鲁成心想道。所以鲁成反而也不急了,他反而关心起舒福德了。
“舒福德,刚才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被弄过来的。”鲁成问道。
“我嘛,落到这地步还真是与你有关。”舒福德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就要说到我那姐姐了,就是我姐姐千不该万不该见你一面后就心向了你。”
“嗯?这怎么说?”鲁成有点疑惑的道。
“事情是这样的,就是那狐媚子兰儿,她一心想要板倒我姐姐,她好去做都指挥使的小妾,去占宠。她见我姐姐很着急你的事,就故意把都指挥使的计划告诉了姐姐,并自告奋勇的说愿意去为姐姐传递信息。我姐姐不知是计,就信了她,给你写了个信想让你注意郑屠的到来,然后就交给了兰儿让她来送信。可谁知兰儿却把信交给了都指挥使。这下这都指挥使就彻底恼了我姐姐,把她关了起来。我也被他夺回了所有的钱财,还被刺配到这儿。也幸好我以前多了一心,在衣服内缝了点钱钞,来到这儿能打点上下这才免了去做棍棒下的冤鬼,那营头也不曾来为难我,不过却也是今ri不知明ri,谁也不知都指挥使还会不会想起我,要来找我事。”舒福德说道。
鲁成听了舒福德的话后半晌作声不得,心说自己这事却是害了不少人,鲁达逃亡,舒丽儿被关,而这舒福德也成了囚犯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