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进来那就是女客了。现在这鲁家兄弟是大大有名,都已成年却都不想要个老婆,连青楼也不见上。他们只是哥让弟、弟让哥的让一些渭州闺秀望门兴叹。这女客就绝了单独上门。
鲁成不知还有哪个女子要来感谢他,但也不能不理,他就来到门外。
轿中女子已下来,旁有一丫环,后面还有两军士。此女有二十来岁,却是绫罗绸衣体态婀娜、头插金钗面容娇艳,一看就是个很难得的富家美妇。再看那丫环,十五、六岁,绿衫罗裙,却也是娇美非常,只是小小年纪眉眼已开还带点狐媚,因此鲁成只看了一眼就只看着当面美妇。
鲁成见到这美妇后曾是一讶,这人自然是他最近见到的最漂亮的一个女子,可鲁成惊讶的是她明显不是那些受害人之一,自己也不认识她。
而那女子也在打量着鲁成,也是微微惊讶。当然,女子惊讶的不是鲁成的年轻俊朗,她见过的男子多了,不多鲁成这样的一个人,她是在惊讶鲁成的那种随xing无拘束的态度。鲁成出来只是随意的看着她,像是惊讶她的美se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或痴迷或不敢多看,就是这么很自然、很随意的在看着她。
其实鲁成是因不认识她而在等她说话,而女子却因惊讶在想这鲁成该是什么样的男子而忘了说话。确实像鲁成这样的人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他和这时代的各种男子都不相同,任凭女子阅人无数也猜不透个究竟来。
“你是?”见女子不说话,鲁成只好先开口了。
“噢,”女子醒悟了过来,“奴家舒丽儿,见过鲁公子。”女子道了个万福。
“舒丽儿?我认识你吗?”鲁成一直在奇怪这个不认识的人为何说要来感谢他。
“奴是舒福德的姐姐。”舒丽儿又道。
“噢,你原来就是那舒福德的姐姐,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们还真有点像,只是你……”
鲁成笑了笑就开始有点点不自在起来了,要知他身后的房子本来就是舒福德的,鲁成想这位不会是来算帐的吧?这就要说到鲁成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官司的结果会是这样,对他来说得到舒福德的房子很意外,也有点不太好意思。
可他这个表情露在舒丽儿眼里又是很惊奇,因为又和她的猜想很不同。要知舒福德跟她说的鲁成是很粗鲁、很霸道、也很狡诈的一个人,可现在怎么看也不像。他既不像武夫那样霸道,也不像有读书人的yin沉,更不像一个鄙陋普通人那样粗鲁。给舒丽儿感觉就像是一个熟悉的邻家友好儿朗,很自然,但也会有点腼腆。
舒丽儿轻轻一笑,又道了个万福,“奴是来感谢鲁公子让我家弟弟终于改邪归正,不再痴迷于赌博。”
原来舒福德被赶出渭州后就只能去投奔姐姐,到了姐姐和那个便宜姐夫身边,他却是不敢再去整ri赌了,老老实实的干起了姐夫安排的活计。当然,鲁成的这一记也实在太恨,使他终于有点明白了夜路走多终要碰到夜鬼的道理。只是鲁成是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可他却不会轻易的忘了鲁成拿了他的一万多贯钱。
而舒丽儿见到她这舍不得去重骂、去勉强的弟弟终于改邪归正自然是欢喜,她也可以去告慰死去的爹娘了。只是她和舒福德不同,她对舒福德丢了这一万多贯钱并不心疼。俗话说千金难买浪子回头,在她的内心,只要弟弟成器,再依托这都指挥使,舒家是定会发达的,钱还可再来。相反,如果弟弟继续蹉跎下去,那再有个万贯也总要被败掉。
所以舒丽儿非但是没怪鲁成,内心却还隐隐对鲁成起了感激之情。当然,说是这么说,她感激的其实也只是有这么个事能使弟弟从此收心,鲁成在弟弟嘴里可是个恶人,而她对鲁成这恶人也只是个不恶罢了。
可如今她回了一次娘家(青楼),自然也就听说了一些鲁成的事情特别是刚刚为姐妹们出头之事。弟弟把鲁成描绘成了恶人,姐妹们却说他是个大好人,是姐妹们ri思夜想、想倒贴他他都不肯来的大好青年。对鲁成有点印象,现在又有这么大的反差,舒丽儿就忍不住要亲自上门来借表谢意看看人物的究竟。
而舒丽儿现在这个拜谢也确是真心实意的了,因为鲁成现在给她的印象也真是个好人。
舒丽儿此时却不知,她的这次上门道谢后来反引起了一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