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盘绕着,神秘而美丽。
延台县县委家属院,喝得晕晕乎乎的董学斌敲开了谢慧兰家的门,脚下飘忽地走进去,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屋里的谢慧兰无奈笑笑“怎么喝了这么多?”
“嗨,好长时间没见了,大家一劝酒,我也不好意思不喝啊。”
“坐下醒醒酒。”谢慧兰扶了他一把,让着他坐到沙发上“怎么回来的?开车?”
董学斌抓起一个杯子咕噜咕嘻喝了几口水“晕的乎的我还开什么车啊,胡秘书没喝,开车送我过来的。、,
谢慧兰笑道:“我的秘书,你使唤的倒是ting顺手?嗯?”
“你的不就是我的嘛,咱俩还客气什么。”
“别贫了,我给你放水你冲个澡”身酒气,你谢姐闻着都快醉了。
董学斌装模作样道:“别介,那多不好意思呀,我自己开水吧。”谢慧兰瞅瞅他,站住脚笑眯眯道:“那行,你自己放。”
“汗,我不知道你家热水器总闹在哪儿,还是你去吧。”
“你小子就给我装蒜吧,呵呵。”谢慧兰一扭身,踩着雍容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进了卫生间。
董学斌往沙发上一靠,揉揉晕乎的眼皮,点上支烟美滋滋地抽起来。晚上的饭局ting热闹,董学斌估计自己明天就该走了,时间太紧,
干脆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股脑把自己相交不错的老同事和老领导都给请来了,好好吃了一顿饭,饭桌上一高兴,你一杯我一杯,董学斌也没耍什么猫腻,真刀真枪地喝了一次,结果差点没回来,险些被几个老同事给灌倒了。
十分钟后。
浴室里,董学斌舒舒服服地躺进浴缸,哼哼起小曲儿。
忽然,卫生间门一开,谢慧兰在董学斌愕然的注视下走进来,将手臂上挽着的浴巾取下来“毛巾给你放这儿了。”
董学斌脸皮可没她厚,赶忙伸手将浴缸周围的塑料帘子拉上了“嘿,你进来也不说一声,哥们儿还光着呐。”塑料帘子外隐约能看到谢姐的影子。
只听她呵呵一笑“大老爷们,你还扭捏上了?”董学斌脸一红“我扭捏什么了我?”杯子,丁当一响“牙刷也给你拿了新的,扔牙缸里了。”
“……………,不是有吗?”
“我早上回来的时候有点打喷嚏,别用你谢姐的牙刷了。”
“知道了知道了。”
别看董学斌平时抽空就占一占谢姐的便宜,时不时揩油一把的,不过碰上自己光着身子洗澡的状况,董学斌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想着谢慧兰赶紧出去,他才好痛痛快快地洗一洗。谁知谢慧兰放下毛巾和牙刷后也没走,拖鞋声动了几下,沙沙沙,帘子外就传来刷牙的声响,在洗漱。董学斌一晕,嘿,你说你早不洗晚不洗,怎么非等我洗澡的时候来洗了。
咕噜咕噜,漱口声响了。
片刻后,董学斌问道:“洗完了不?”“呵呵,在催我呢?”
“没催你。”
“那就好,还有保养霜没弄呢。”断断续续折腾了十分钟,外面的谢姐也没弄完,好像再抹什么东西。
董学斌无奈地拍拍脑门,想人家耿月华区长,洗个澡也才几分钟,再看谢姐,一个刷牙洗漱,愣是二十分钟也没弄完,也不知有什么好麻烦的,不就是洗洗脸刷刷牙嘛,瞧这个磨叽劲儿。
不等了,我也洗吧。
董学斌再次确认了一下帘子拉严实了,外面绝对看不见里面,这才放心地开始往身上打浴液。
隔着一层帘子,俩人各忙各的。
“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外面的谢慧兰忽然问了句。
一提起这个,董学斌就是一笑“解决了,白天给你打完电话以后,学校那边就把黄婷婷他们开除了,黄世忠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什么,下午就带着他女儿过来给我们道了歉,态度还算不错吧,不过这次也就碰见了我,要是换了一个普通家庭,孩子也就让他们给欺负了,有理都说不出来,谢姐,那个黄世忠我看很不适合教育局局长的位子啊,找机会让他腾腾地方呗。
“你小子啊,总想的那么简单。”
“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