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祖黄瞪眼吼道:“躲个球!”
突然法军的阵地上一片纷乱,火力弱了下来,马祖黄正诧异间,警卫员指着天空叫道:“旅长,是飞艇团!”
马祖黄抬头去,十八艘飞艇缓缓向法军阵地飞来,专拣重火力点不停丢下延时炸弹,令法军魂飞魄散叫苦不迭。马祖黄强支起身体,牙齿紧咬,豆粒大的汗珠不断渗出额头,警卫员急忙扶住,马祖黄高声叫道:“兄弟们,咱们的首功可不能让飞艇团的那些新兵蛋子抢去!谁都答应老子可不答应!每次演习过后,大帅总会说咱们一旅是什么!?”
“一旅一旅,无所畏惧!”
马祖黄见士兵们的战斗激情被再次点燃,喝道:“司号员,吹号,全旅冲锋!”
十名司号员高高举起手中的军号,“滴滴哒滴滴哒滴滴——”战斗的号角迅速传遍四周。
“冲啊——”“杀啊——”
斗志军的战士们漫山遍野的发出惊天怒吼,呐喊声惊天动地,纷纷嚎叫着向法军防线发起最额猛烈的攻击。
已经分不清是咆哮声还是爆炸声,也分不清是天上丢的炸弹在爆炸还是一旅的士兵甩出的手榴弹爆炸,惊恐的法军顷刻间人仰马翻,这些不可一世的高卢鸡终于尝到来自中国人的滔天怒火。
一旅歼灭了第三道防线的大部,这时已经有些筋疲力尽,浮桥架好之后,骑兵师最先过河,迅速换下一旅追击法军。法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是由三个小村组成,倚仗残垣断壁、新筑的水泥堡垒和粮弹充足,法军誓死顽抗,骑兵师只得围住三个村落,恨得骑兵师长刘振培在村子边上不停磨牙。
一师的另外两个旅赶了上来,当即准备进攻,浮桥虽然已经架设了三座,但是炮兵还无法过河,今天炮兵和一旅、飞艇团出尽了风头,该是二旅、三旅出手的时候。
两个旅长约定,三个村每人先打一个,谁最先打掉,剩下的一个村就归谁,最后谁输了就当着全师将士的面伏地倒爬一千米。
两个旅憋足一口气互不相让,与法军逐屋争夺。敌人藏在屋里不出来,战士就用短锹挖墙,快挖透时向墙里扔手榴弹,待手榴弹爆炸之后,再用枪托击穿墙壁冲进去,杀得法军防不胜防。有的墙厚难挖,战士就爬上高树,向敌人盘踞的院落里投掷手榴弹。院子里的法军不知道手榴弹从哪里飞出来,端着枪讲着鸟语紧贴墙壁搜寻,结果手榴弹没找到,随着“轰隆”一声,又是几个洋鬼子四蹄朝天,腾空而起。
二旅长邱允衡打着打着开始郁闷了,因为他选中的村子里面有个水泥碉堡群,洋鬼子带着越南猴子躲在里面不停还击,组织了数批敢死队都在距离水泥碉堡数十米处无法攻击,旅部的十门小钢炮轰击了十余分钟,结果除了留下一些白色印迹,对敌人根本没有任何伤害效果。
邱允衡急忙召集下属商议,眼瞅着三旅已经快拿下另外一个村子,大家都是一样的火急火燎,留洋归来的旅部社委员张文海道:“旅长,我们配备的钢炮威力小,远距离攻击没有效果,要不咱们试试近距离攻击?”
邱允衡没好气地道:“钢炮仰角最低只有十六度,近距离打飞艇团啊?”
其他人脸色憋得通红,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张文海笑道:“旅长,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考虑平射。”
“平射?”邱允衡闻言一怔,“你是说平行射击?这样会有效果吗?”
“有没有效果我们也没试过,这样的火炮攻击也很少见,但总要有人尝试一下吧!”
邱允衡“唰”地站起身来,大声道:“好,通讯兵,去通知炮连,把小钢炮全都拉到这里来!”
“是!”
十门小钢炮在碉堡群之前一字排开,车轮全部被卸掉,邱允衡叫道:“二驴子,这个碉堡群已经让我损失了三十多个兄弟,能不能拿下就你的了!”
二驴子就是炮连的连长,一张驴脸上扬起笑意,“旅长,您就瞧好吧!张委员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兄弟们,准备好了没?”
“是!”
“开炮!”
“砰砰砰砰——轰轰轰轰——”十门小钢炮在五百米之处向碉堡群发射,炮弹准确无误其全部击中最前面的碉堡,阵阵爆炸声过后,那座碉堡已经荡然无存,战士们齐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