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转过身看着斯内普那张yin沉的死人脸,他脸上挂着平时不常见的笑容,那是yin冷的得意的笑容。
“哦,斯内普教授——”莫里亚蒂假装没看到指着自己的魔杖,用身体挡住活点地图,打算找个机会重新把它变成羊皮纸,“——您怎么会在这里呢?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没看见——”
可是莫里亚蒂没说完,斯内普飞快的往前跨了一步,从他身后抓过活点地图到手里,“——别动,我就知道这是——”
斯内普拿起地图,在上面扫了一眼,“——啧啧啧,就是这个。”他露出白se的牙齿,嘴角上扬说,“——那个时候也是用这个东西,他们总是靠这个东西来逃避麻烦——”
他斜着眼睛看着地图上的边缘,几个墨点在上面来来回回移动着,同时用魔杖指着莫里亚蒂,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斯内普教授,这是——”
“闭嘴!你这家伙。”斯内普的眼睛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有点像小时候抓到别人把柄打算向班主任打小报告的班干部,“这东西我可知道的比你清楚,我也知道卢平那家伙打算干什么——啧啧,和通缉犯勾结,看来阿兹卡班又要多一名犯人了——”
窗户外的阳光的从最后一扇玻璃照she进来,扫在两个人的身上,向铺着长长影子的地板上投下了一抹凄惨的光芒。
然后,斯内普用魔杖点了点莫里亚蒂,“现在你哪也不能去,我刚才都听到了,你是打算去给邓布利多教授报信,我可不会让你们的计划得逞——走吧,我要亲自把布莱克送进摄魂怪的嘴里!”
他把地图随手放到桌子上,地图上的墨点消失了,地图上的人已经离开了地图的范围。
“额,去哪里?”莫里亚蒂眼珠子转了转,他不认为自己能在魔法上比得过斯内普。
“去哪里?”斯内普难看的笑着,“当然是去某个地方,你当然知道他们是要去哪里了——以前的时候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
“——那是大姨妈吧!”莫里亚蒂忍不住吐槽。
斯内普:“……”
就这样,在斯内普的威胁下,莫里亚蒂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听从斯内普的话。
莫里亚蒂本来打算在他们从办公室离开城堡的这段路程里,只要能遇上一个学生或者是教师,他就有机会脱离斯内普的控制。
可是他失算了,斯内普好像知道莫里亚蒂的打算,他们压根就没从城堡的正门里出去,甚至连城堡里的楼道都没有走。
“从这里走——”斯内普沉声说,他指着一扇墙,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简单普通的油画。
“让开。”斯内普yin沉的对油画上的一头正吃草的母牛说。
母牛咀嚼着,眼睛也不抬,忽然说人话了,“你得回答我的问题,才能从我身后的这条路走,我问你——”
“——三头蛙”
母牛的问题还没问完,斯内普就已经说出了答案。
“啊,是的,是的。”母牛说,非常人xing化的看着他,“看来你上学的时候一定常常进我后面,是不是?”
(‘常常进我后面’,好重口味的母牛!)
说着,油画后面的墙面不再是实体的,而是变成了一道虚影。
“进去。”斯内普厉声说。
莫里亚蒂耸了耸肩膀,穿过了那道变成了虚影的墙面。里面和他想象的不同,墙面的后面相当明亮,两边明明是厚实的墙面,却又有光芒照she进来。
这条走廊有点长,最前面是白茫茫的光,两个人的脚步在走廊回荡。
“其实我有点不理解。”莫里亚蒂走在斯内普前面,为了以防万一,他的魔杖已经被斯内普拿走了,“这是为什么?您应该知道小天狼星是无辜的吧?”
“闭嘴!”
斯内普不愿意和他多说废话,又用魔杖捅了捅他,“威廉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吧?只要布莱克和卢平被定罪,你也逃脱不了牵连,是不是?”
莫里亚蒂停下脚步,看着斯内普。
他在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小天狼星曾经对斯内普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往前走!”斯内普继续用威胁的口吻,冷笑着,“如果你肯配合我的话,我想我会换一种说辞,这样的话你也能成为抓住凶恶逃犯的英雄,说不定还会被魔法部办法梅林奖章呢——”
“如果我不配合呢?”莫里亚蒂反问。
斯内普轻谬的笑了,“那结果在明显不过了,你会被开除,说不定还会被送到阿兹卡班!——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明白怎么选择对你有利。”
这时,他们走到了亮光的出口。
他们穿过亮光,莫里亚蒂感觉自己像是从水中穿过去那样,一霎那的功夫四周的景se变的不一样了,他们已经走出了城堡!
在莫里亚蒂的身后不再是城堡的内部,而是城堡外面又高又大的城堡的外墙。
“这是我上学的时候发现的,总共就用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了。”
斯内普看着诧异不已的莫里亚蒂解释说,他们的脚下是一个缓坡,再往前走就是那颗霍格沃茨的特产,打人柳。
“咦?怎么可能?”
真正令莫里亚蒂惊讶的是,打人柳可没有往常那样疯狂的摆动自己的身躯。现在这棵树好像变成了大理石,不再动弹了,所有树叶都静止不动了。
“真很正常,”斯内普一点也不惊讶这颗打人柳为什么会静止不动,“因为种植这棵树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他们使用那个地道。”
几秒钟之后,他们就走到了树干旁边。同上次一样,莫里亚蒂顺着一道土坡往下滑,滑到底是一条很矮的地道。
紧接着斯内普也摇摇摆摆的滑了下来,他的魔杖发出的光芒中闪烁。
“继续往前走,”他yin沉的说,带着一点点狂热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