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费尽心机洗干净亲娘。她的亲娘许氏却是毫不知情。因此,当得知苏晨带着军队一脚踹开韩府大门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完蛋了!’
可怜的韩府大门这几天数次被踹,吱吱呀呀的显出了破败之势。苏晨没让那帮刚投靠过来的文臣武将碍事,直接交给严宗,让他分兵去控制城主府,和全城戒严工作。他本人亲自带了五百精兵,领着苏离上门要人。
韩直羽听得苏晨来了,也是一个晴天霹雳。你令堂五十八代祖宗的!他最近就是霉运缠身!他知道苏晨迟早要进城。他也偷偷的派人和其接洽联络过。可怎么就这个时候进来了呢!亲娘啊!许氏现在在他府上啊!这是和苏晨对着干的最大头目。他还把苏离咋府上弄丢了。怎么看怎么难洗脱干净啊!
急急忙忙的迎到前门,脸上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挤出一个扭曲的表情,尽量弯着腰:“大公子……”
苏晨没等他说完,手一挥:“绑了!堵上他的嘴!”干净利落的下令。
身后的精兵也是干净利落的执行,韩直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立马就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手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离怒气冲冲的喝道:“韩直羽!你没想到吧!你作恶不成反被擒!还不快交出我娘来!”
韩直羽说不了话,动不了动作,只能拼命翻白眼。那意思是:三小姐,你弄错了!我没作恶!你亲娘好好的在内院呢!
苏离好不理睬她翻白眼的表情,又喝道:“好。你不交待是不是!大哥,我们进去搜!我就不信,这么短的时间他能把我娘藏到哪里去!”
老娘刚来搜过女儿,女儿又要来搜老娘。韩府再一次鸡飞狗跳。五百精兵训练有素的占领各个要道,顺手搜刮些小财物。途中顺带同样五花大绑塞手帕韩夫人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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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刚刚前头传来苏晨进城的消息时,许氏吓得魂飞魄散,直觉认为自己完了史上第一祖师爷。韩直羽也恨死她刚好在韩府。偏有打不得杀不得,心急之下忙不到她,交给几个仆役,自己先去忙前头的事。后来韩夫人也跑走了。前头传来消息。老爷被绑了,士兵搜刮抄家了。人心就乱了。看管许氏的仆役也是一样。恨不能立刻会自己房间拿回自家财物。
这时,一个衣着狼狈的女子突然跑过,见着他们诧异的道:“哎呀,几位大哥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还不趁乱赶快走?精兵们绑了老爷要抄家。韩家下人也不会放过的。”
几个仆役原先就心下不安,听了她的话更是蠢蠢欲动。一个眼尖的仆役指着她腰间鼓鼓的锦带包裹大声道:“这不是夫人房里的包裹么?那里头金闪闪的是什么?你偷夫人的首饰!”
女子慌慌忙忙的将包裹遮盖好:“大哥说什么呢?你们忙,我先走了。”撒腿就跑。
“等等!”又一个仆役拦住她。扯下她的包裹,里面果然是韩夫人房中的值钱器皿。他厉声问道:“府里没人管了吗?”
“谁还管啊!”女子哭丧着脸嚎,“这么多兵,老爷夫人都被绑了。这是要抄家的啊!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抄家?凡是有头有脸的管事和媳妇都要被一块儿杀头的。因为知道主人家的秘密太多。小丫头和其他下人也跑不掉。拖到街上去发卖。你们难道没瞧见过吗?这样卖的罪臣下人,什么好人家肯买?不是苦役就是脏地方。还不如趁乱拿些值钱的玩意跑出去呢。韩府完了。换个名姓,谁知道谁啊!过些日子城门查的送了,再去外乡,一样过好日子。
不错,有钱在手换个地方,去掉奴仆之身一样过好日子。没得给韩家人陪葬。几个仆役越发意动起来。已经有人偷偷的拿了锦带包裹里的器皿往怀里塞了。
“说的轻巧。”领头的仆役道,“没有户籍路引,我们怎么换地方安居?”
“哎呦!大哥你傻啊!”女子吃惊的道,“现在在打仗啊!外头都乱套了。你只说自己是祺城近郊的,或是路上遇见军队冲散了的。花钱补个良家户籍还不是小事一桩?”
这一下。几个仆役都心动了。互相看了一眼,三两下扯完锦带里的赃物,飞快的向几间院落跑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见他们走远了。女子给许氏松绑:“夫人。您受惊了。”
许氏紧张了半天的一口大气这才喘过来:“素琴,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