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容和宋大壮正待说什么,苏默却只是进一步,直面众人,用近似怜悯的目光向苏峙:“被洗脑的孩子真是可怜,难道你以为,苏浚这假道学对你们表现出来的慈祥宽容,公正无私是真的?难道他对大房假惺惺地关怀是真的?以求医为名,下毒为实是假的?乃至,豪夺大房祖屋,逼迫族人破产,百姓遭殃。其余苏留欺男霸女,为祸乡邻。就是假的?”
“睁开你的眼睛,独立一六房的虚伪面孔吧!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清楚真相的机会!”苏默凝视苏峙的眼睛,好似能头透心灵一般:“但是现在,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让开!”
“苏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求!不去县衙受辱,但到是闯入祖宅里耍少宗主的威风了!”苏留带着一群豪奴过来,惬意地着苏默,一顿奚落之后,徒然声色俱厉道:“来人,给我把这大房杂种擒了,送去县衙。敢构陷与我,定教你生死两难!”
“你敢!”
“住手!”苏克容和苏峙竟是异口同声地阻止下来,宋大壮则护在苏默身边,警惕望着所有人。
苏留一瞪眼,指着苏峙道:“你个狗东西,竟敢凶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苏峙不理,只是向苏默。
苏默将怀中物件上的布揭开,道:“我不须让你相信!”
苏峙闻言一冷。
苏默将怀中的东西展示出来,竟是一块牌位!
“苏氏先祖昆吾之牌位在此,苏默,以苏氏当代继承人之身份。清理门户,彻查苏浚陷害族侄,豪夺祖产等十六条罪状之事!谁敢挡我?”苏默昂扬大步,顿时,所有人被苏默这般震慑得不敢动作。
每个人着苏默头顶之上高高举起的牌位,震惊得呐呐无言。这是始祖的牌位啊,苏家以昆吾为先祖。
族谱问根溯源,是以昆吾为始祖的。原本,这牌位放在家祠里头。是谁都不敢动的,除了族长,谁敢动这玩意?
而今,苏默竟然胆大包天地拿出了昆吾的牌位。顿时让所有人不敢吱声,这是族长的权力,而今族长长期不在,自然是继承人苏默履行权力。
局势被逆转,所有人定定着这块在祭祀之上每每都能见的牌位,是一个都不敢动了。
局势在苏默亮出牌位的这一刻被徒然逆转,苏默的霸道和强势让所有人都自觉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苏默的这般果决霸气,甚至让带头撤退的苏峙隐隐之中,有些心折。苏峙是听闻过苏默的境况的,那般艰难,甚至连自家相伴十几年的老仆都被掳走,如此令人愤怒几欲崩溃的情况之下,依旧能如此冷静的出招。
光是于此,就是苏峙所不及的。
苏峙默默后退,心中想着,许是苏默所言并不假呢。更何况,族规在前,谁敢对先祖不敬?
护院队一退,便将苏留给留在了苏默眼前。
也怪苏浚将全部嫡系族人全部带走,这样一来,族中只余下一干庶支偏房,本身对苏默并无多少排斥。
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苏留。
面对苏默的如此强势,苏留心中顿时有些发虚。向身边十数豪奴,他似乎找到了勇气的来源:“给我上,只要将先祖牌位给我抢过来,每人百两银子,打死打伤不论!苏默,是你要找死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两银子,对付一群半大小子。顿时让一干奴仆勇气大涨,怪叫一声,纷纷冲了上去。
而苏留,趁着一干豪奴冲上去遮蔽出了苏默的视线。竟是不知何时腰间多了一把做工细致的长刀,趁着苏默在一干人左支右绌的时候,提刀冲去,目标赫然便是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