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讯息,帕弗拉哥尼亚大公忽地站起来,大脑顿时被烧得一片空白,沙赫娜美肯定是来哀求自己的,因为她在出发前就知道即将来临的命运:那就是被君士坦丁堡皇帝送到阿马西亚宫殿里,多数可能是会被羁押囚禁;就算那位梅里克埃米尔能将自己的子女,交还给夫君,但是本人是肯定要遭逢难以言说的污辱,再退一步,即便没有(这个几率非常之小),那放归回罗姆宫廷后,也会被流言蜚语给摧垮,夫君也会移情于别的美丽女子,希腊的,呼罗珊的等等。
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争斗,沙赫娜美决心豁出去,她要趁着帝国军队两位主帅移营这个最后时机,来求求这位相对年轻单纯的罗马将军,哪怕是,哪怕是......只要不前去阿马西亚宫殿,那么所有暗中的耻辱,都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我若是冒然与苏丹妻子产生任何接触,都会滑向叛国的深渊!”布拉纳斯痛苦地捂住了脑袋,这时他充满血丝的眼眶,看到了自己营帐外,卫队武士已秘密将沙赫娜美裹在了斗篷当中,立在彼处,即便这样但苏丹妻子那曼妙姣好的身影,还是触目可及。
于是布拉纳斯的手指甲,几乎要将太阳穴掐出血来,前方的消息在刚才已经传来:达尼什蒙德的军队,悍然攻击了帝国军,故而哈罗德在凌晨到来时,肯定会派遣传令骑兵,将沙赫娜美接走前去调停交涉,她就是最宝贵的信证,这位女子此刻前来,必然是要......换言之,自己的机会,也就剩下这短暂的夜晚。
把牙齿咬得吱吱响,最后布拉纳斯哑着嗓子,吐出了句话。“邀请科尼雅的尊贵妇人进来。”
“请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们是不可以被送走的,难道皇帝陛下和敌人间的战争。要柔弱的女子和孩童来承受祸患和耻辱吗?”蒙着斗篷的沙赫娜美,伏在布拉纳斯的面前,用流利的希腊语说出这番话,她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呼罗珊女子,通晓希腊语、波斯语。“将军,虽然先前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但便已得知你是位公正慈爱的,具有真正风范的贵族战士。所以我在这最后的时刻,乞求于你,哪怕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在说出“任何代价”的时候,沙赫娜美将带着祈盼和魅惑的眼神抬起,直勾勾地看着站着直打哆嗦的布拉纳斯,她太容易看穿这位了,明白他正在被强大无比的欲望所折磨。
“夫人您得清楚。我这样是在背叛皇帝陛下,将你或孩子任何一个放走,我的脑袋都会悬挂在皇都郊野的蛇柱之上,直到风干为止。”布拉纳斯闭上眼睛,不再盯着对方的眼神。
结果沙赫娜美直接大胆走到他面前,将柔软细腻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而后见布拉纳斯并未有抗拒,就又捧着抚在对方满是胡茬的脸颊上,紫罗兰魅惑的气息不断飘散,“那索性就都送我们走。带着您的卫队,像个真正爱护贵妇的武士那般,起码让我的今夜,全部都属于你......”
布拉纳斯就觉得这异教女子的手指。不断捏着自己的脸颊,而后像得寸进尺的蛇般,摩着鼻梁,还有自己的太阳穴,还伴随着拂面而来的细微成熟的喘息,酥麻和骚动就像被打开的魔盒那样不断喷薄而出!
“啊啊啊!魔鬼远离我!”布拉纳斯再也忍不住。他要做最后的挣扎,便一把将沙赫娜美推倒在地,营帐外面的私仆和卫士都听到了将军这声怒吼,惊诧地握着剑柄,但又不敢随意进去。
这时候,沙赫娜美没有哀泣,而是转身,又猛地扶住了布拉纳斯的大腿,接着重新慢慢缠绕着,立在了这位将军的对面,当她看到布拉纳斯并未有离去时,便反过来,竟然将布拉纳斯咕咚推倒在了椅子上,双手捧着对方的脖子骑坐上去,带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将布拉纳斯的斗篷和衣物不断给解开,“将军,你能做得到的,绝对能做得到,请尽快将我和孩子安排在一个帐篷里,与麦蒙那个坑害我的混蛋隔离开,但是哈吉布要追随我,当我的忠贞之见证,将军......哦,将军......”
第二日晌午时分,紫色御旗与黑圣母圣旗下,哈罗德与西奥多罗同样的表情,先后揪住了传令骑兵脖子上的锁甲系带,“你说什么!安德罗尼库斯.布拉纳斯那混蛋,居然拐带着苏丹妻子和儿女,趁夜离开营地跑了。”
“是的,那个突厥的阿塔伯格也跑了,只留下维齐尔被遗弃在营地里。”
“你们为什么不追!”哈罗德将那骑兵一推,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