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阿莱克修斯带着满脸的牵挂,快速步入进去,他半跪在了女儿的面前,但是却距离艾琳有段,因为他害怕艾琳身躯上藏着用来自害的毒药,或者用来攻击他鱼死网破的利刃,若是这样的话,倒是恰中了阿莱克修斯的下怀。
“父亲,对不起父亲......”安娜面色满是愧疚和不安,还有极度的惊恐,若是父亲直接将她流放驱逐,或关入修道院,倒还好了。但是现在这种状态,让她不清楚现在阿莱克修斯对自己的“爱”,到底是何种成分的,但很快父亲就温柔地握住了自己的小手,贴在了他漂亮的胡须与脸颊上,“不要害怕了,不要害怕了,朕已经了解和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您的舅父,艾琳的哥哥朕是会从轻处罚的,只是剥夺掉他凯撒的头衔,和亚细亚最高司令官的职务,随后只是叫他前去色雷斯山地里蛰居谨慎,好不好——朕的意思,你与母亲明白吗?你们没有任何的罪行,此次继续在布拉赫纳宫里,朕会比先前更加妥善而尽心地保护你俩。”
“陛下,狡诈的雄狮子永远都会对他眼中的弱小者这样做吗?不过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这次政变是我一手策划的。我相信安娜也许现在会因为年龄小,可能会被你这样的伪君子耍弄在手掌间,但她终究是会后悔的......”艾琳忽然纵声大笑起来。
“朕不允许这里的人再继续说话下去了!皇后明显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而产生了谵语的症状,你们搀扶着朕的妻子与女儿,返回到布拉赫纳宫当中去,朕随后要亲自委派医师,对她进行精心的治疗。上帝基督会庇佑善良忠贞的她的。”阿莱克修斯断然喝道,不让艾琳继续说下去,起身如此下令。而后武士与使女们上前,把不断冷笑的艾琳和心神不宁的安娜“前呼后拥”。紧密监护起来,离开了大教堂,抬上了肩舆,顺着僻静无人的箭道,朝着皇宫而去。
接着,当皇帝向大牧首告礼时,马斯达斯没有任何表情,对着阿莱克修斯。“感谢陛下十分及时的救助,不过还是希望陛下能到此为止,不要做出任何对艾琳与安娜不利的举动,不然老朽会继续如十多年那般执着的。”
低首的阿莱克修斯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入夜后,安娜侧身倒在了寝宫窗户边的卧榻上,流着复杂的泪水,将今天早晨所穿着的礼服覆在自己身上,几名陌生的宦官和使女,正在里里外外帮她整理着书柜与桌子。当然内情就是在检查她的往来书信和笔记。
而母亲则被监押在皇宫靠近御苑的所别宫里,距离她这里十分遥远。事到如此,即便牵挂还能做些什么呢?她与母亲都是惨败者。都败在了亲生父亲的手中,安娜长吁着,不由得想起了童年的岁月:
很小时候,安娜就知道父亲并不爱母亲,这种敏感的伤痕始终在潜意识里影响着她,为什么会这样?“父亲不是爱着我吗,但是他会不喜欢母亲呢?母亲为何整日整夜,经常在皇宫的角落里黯然神伤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