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的,我只要黑昙。”
“朕给你就是,可不可一笑一个?”其实平易近人的车非熙还是很可爱的,温珂这么想着,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皇上,我可以现在就看看黑昙么?”
“莫言笑了,哈哈……当然可以,走现在我就带你去看黑昙!”看着车非熙那高兴的样子,温珂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只是一个笑,就能让权倾天下的这样一个男人如此高兴,我会不会做得有些过分了?可是,做皇后并不是我要的幸福,如果对他仁慈,那么就是对自己残忍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爱他。温珂抛开心里的负罪感,迈出了坚定的步子,跟着车非熙走出了八角亭。
这个皇宫很是大,跟着车非熙东拐西转的,头都绕晕了,终于在一个满眼萧瑟的庭院前停住脚步。
“我记得就是这里了!”车非熙拉着温珂走了进去。
“这里是哪里?怎么皇宫还有这么荒凉的地方?”温珂问道。
两人踩着满地的枯枝,脆裂的声响不断从脚下传出,周围安静得出奇,所以任何声响都会无形被放大很多倍,温珂心里有点害怕,拉了拉车非熙的手袖,轻喊一声“皇上……”
“想看黑昙就别多话!”车非熙厉声喝止,温珂立马闭嘴,不是怕他,而是怕看不到黑昙,经历了那么多,总不能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篑。
车非熙推开盖满灰尘的房门,拉着温珂进了小院里的正屋。屋里很暗,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进到这屋内,一时半会要看清东西有些困难。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过来,温珂才把这屋子内看了个明白。家俱看不出新旧,因为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灰尘,一切的摆设都和这个皇宫格格不入。床榻上背对着坐了一人,那满头的银丝散乱的拖到地上,那被孤独折磨的有些萎缩的背影,让温珂直泛辛酸。
“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那人说话了,像是自言自语,从那温润中带些凄凉的声音依稀可以辨认出,当年,她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可人。
“悯妃,朕来要黑昙”车非熙话语中没有命令,只是普通的一句陈述。
“原来是皇上来了,你要黑昙做什么?”悯妃没有任何礼数的说了一句。
是啊,对于悯妃来说,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那么心中也不会再有恐惧了吧,就像迦?说过的那句话: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迦?,温珂此时应景想起的话居然是不经意间从迦?哪里听来的,温珂回忆起了和迦?相处时的那种脱的感觉。
“是朕的皇后要”车非熙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
“哦?呵呵……你和你的父王真像,同样是那么的无所顾忌,同样是那么的任意妄为!”
温珂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悯妃真的不想活了?居然对一国之君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
此刻温珂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到那么出阁的话当然为悯妃着急了,可是当她自己身在局内的时候哪里考虑过顶撞的人是帝王,说的话一样的那么大逆不道,所以才会让一旁的纭瑶和沈思涵心急如焚。
谁知车非熙并没有生气,语气反而柔和了一些说道“悯妃,朕知道黑昙是你的宝贝,朕会好好对它的,也会给你回报的。”
说完就走到阴暗的一角,端起一盆不起眼的很像枯枝的盆栽,拉着温珂走了出去,悯妃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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