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男人最不舍的是义气?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白痴的答案。|||义气多少钱一斤,给我来二斤喂狗!”
李成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在床上弓成了一粒虾干,四肢以及全身的肌肉都在一颤一颤的抽搐。
笑的越肆意,到最后竟是连笑出喉咙的声音都变得沙哑干涩起来,笑的双眸都噙满了泪花儿,笑的喉咙间的气息都似断似续,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们……是专门来给我……给我讲笑话的吗?啊……哈哈哈哈……”
苏铭冰冷着脸色盯着李成元,道:“你把这看成一个笑话,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懂得怎样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把心爱女人的离去归结于他人,你怎么就不问问,这个女人她已经属于你了吗?
就算她已经属于你,但是她还是离去了。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离去?若你足够优秀,若你对她足够好,给了她最大的呵护,她还会离开吗?
你把义气看成是一种笑话,那是你根本不了解这两个字的真意。男人的义气,包括了男人所有的感情,对亲人的感情,对情人的感情,对兄弟的感情,对朋友的感情,所有的感情浓缩成义气两个字。这才是义气的真正含义。”
看着脸色渐渐晦暗下来的李成元,苏铭嘴角扯出一缕讥诮的嘲讽,“你是身份尊贵的王子,一生下来就注定站在巨人的肩膀俯瞰这个世界。这份荣耀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但是你或许忘了,这是一个星修者的世界,在强大的星修者眼中,世俗王权,说穿了,就是一个屁。撅撅屁股,一股气冒出去,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听见一声响,运气不好,就只能闻到一股臭,如是而已。”
在姬动瞠目结舌的凝视中,苏铭总结陈词地道:“归结起来,只能说,你心爱的女人之所以会离你而去,只因为你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止对别人意气干云,对自己,也同样意气干云。若是稍稍遇到点挫折就灰心丧气,假借他物麻醉自己,还不如死了干脆。”
苏铭的个头并不算高,此时站在床边俯瞰李成元,却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他随意的撇撇嘴,似乎没有带丝毫逼视的情绪,不过就是那份平淡却好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扎中了李成元的心脏。
“或许吧,你当王子当的太久,以至于你的灵魂和你的出身一样金贵了,你甚至连面对死的勇气也没有。所以你才日日笙歌,夜夜酒色,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一阵夹枪带棒的话说完,苏铭觉得他心中憋着的一口气霍然间顺开了。
在来碧落院的路上,秦淮真就简单提过第二轮测试之前在碧落院生的事情,依照秦淮真描述的当时的情景,苏铭其实就隐约猜到了一点,李成元与龙天、康辰易之间产生了不愉。
只是他作何也没有想到李成元口中心爱的人会是聂冰,他更想不到李成元这一个多月日日在碧落院正厢房的床上大战,就是因为心中舒不开那口气。
李成元着了魔,只要还呆在碧落院里,只要正厢房还在,只要正厢房里的大床还没有搬走,他就很难解开心中的郁结。
在他的地盘上,在他的床上,他喜欢的女人和他最好的朋友生了关系,而他竟然还必须在门外守着。
更让他难受的是,另一个更好的朋友竟然以死相挟,死也要让他成人之美。
“去他妈的成人之美,那是老子的床,那是老子喜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