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一个游戏么?”
“什么是游戏?”
“在这个游戏里,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在游戏,整个世界也不会围绕你的意志而转动,所以你会害怕死亡,害怕贫穷,害怕失败——因为你把一切都看得太认真了。”
“那这个游戏岂不是和真正的人生差不多了?”
“是啊……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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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将军,七将军!”
杨应麒醒了过来,只见左右站着好几个人:一个医生,一个和尚,两个服侍他的下人,欧阳适也在,而最后一个人,赫然是陈正汇!
杨应麒见到他惊道:“你……你怎么来了!”
陈正汇微微一笑,正要说话,便听杨应麒叫道:“头疼,头疼。”
欧阳适摆了摆手道:“好了,老七刚醒,我们别烦他,先让他休息一下。”便领着众人出去了,只留下和尚助他宁神。
过了半日,杨应麒从朦朦胧胧中完全清醒过来,问那和尚:“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了。”
“两天?”杨应麒想起了那个怪梦,但随即跳起来道:“不好!燕云的战况不知如何了!”便把梦境都抛之脑后,命人唤邓肃来。
和尚出去后不久,一个人推门进来,不是邓肃,却是陈正汇,进门道:“七将军,邓志宏去雄州了,你找他可有什么事情么?”
杨应麒道:“雄州……我想找他问问这两天事情的变化。”
陈正汇道:“七将军若是要问这个,正汇或可代为回答。”
杨应麒皱了一下眉头道:“我还没问你怎么会来呢。还有,你来多久了?”
“两天了。”陈正汇道:“我这次来,本来是要和七将军商量一下大皇后的事情。到的时候,七将军刚好从城墙上摔下,我一问才知道燕云战况大坏,颇足忧怀。不过这两天城外的契丹守军没什么动作,想必还是很忌惮我们汉部的兵马。至于刘延庆那边,情况还不明朗。”
杨应麒又问:“杨可世他们呢?”
陈正汇道:“目前驻扎在外城,与种彦崧他们并营而立。”
塘沽城墙和契丹城墙之间本来是块用以缓冲的空地,但自杨应麒促使种彦崧出墙开拓以后,塘沽的人渐渐改口把这片地方称为外城。相对的,两道城墙的称呼也就变成外城墙和内城墙了。不过现在外城墙大部分还控制在契丹人手里,所以所谓的外城也不甚安全。
杨应麒又问了许多这两日发生的情况,终于顿足骂杨可世道:“愚蠢!愚蠢!”
陈正汇道:“杨氏虽鲁莽,但一将之失尚不足为根本之患。”
杨应麒沉吟道:“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