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她又要挣扎,却终于被他强大的力道击败,他像抱个纸娃娃一样毫不费力的将她困在怀中往回走。
到客厅里他小心的把她放下,重新给她包扎伤口,把她身上因为摔倒而满是污渍的衣服换下来,静坐在她身侧,“冬天伤口原本不容易好,以后千万别这样了,手伤成这个样子没法洗脸的,看你脏兮兮的怎么见人。”
他笑的没有一点底气,生平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怕她会再说什么伤人的话。
那些痛到头晕目眩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
“包好了吗?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就走了。”她又要起来,却被他大力按在沙发上。
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将她彻底裹住,他怒目猩红,“小楼,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贪婪的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呼吸堵回去,舌头在她口腔里狂热的翻搅,他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一口吞下去,“若你爱我,我死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她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胡乱的捶打着他的胸膛,“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不爱你了,你放开我啊,为什么就是不放手,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落地窗外的月光像冰冷的眼,将房内的一切都窥了去,白东风愤然将她压下,膝盖用力顶开她的双腿,挺身撞入她的身体,“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一点,那我完全不介意对你用强。”
他拼命冲撞她孱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似的,她却闭着眼睛承受,连一丝声音都不曾发出来。
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他终于颓败的停下所有动作,俯下身来亲吻她的耳朵,亲吻她惨白的唇。
易小楼恍若没有魂魄的瓷娃娃,从沙发上起身,任由乳白色的液体从两人结合之处流出来,染污她的衣裙,颈上都是被他凌虐过的吻痕,青青紫紫。
“要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这一声这么冰冷,这么无情,饶是他早就准备好了,可心脏还是剧烈的收缩着。
白东风眯眸拦在她面前,“你要走也行,先杀了我。”
抬手把桌上的水果刀递给她,他笃定她不会伤他,才这么自信。
可他不知道,她会伤害她自己。
她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黑眸垂下去,看了明晃晃的刀子一眼,忽而把刀子贴在自己脉沿,“我杀不了你,但我杀我自己总可以。”
说着就要割下去,白东风猛地伸手去夺,手掌握住刀子的瞬间鲜血淋漓。
易小楼眼前忽然一花,早就分不清那是她的血还是白东风的血。两人的血液融在一处,刺目的叫人发狂。
她的手在那一刻松了下来,白东风亦松手,水果刀咣当落地,将脚下纯白色的地毯染的星星点点的红。
而粘稠的血液还在从两人手上往外溢,他拉过她的手细心检查,额头上都出了细汗,当发现她只是伤到了表皮,终于释然的叹了口气,将她的伤口含在口中舔去她的血液,“这刀刃很锋利,杀个人足够了,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可以捅我几下,但不要再伤害自己。求你。”
他悲戚的看着她,满目哀伤。
她冷冷转过身,“放我走,我不再碰你的刀子,留下我,随时准备为我收尸。”
他再也没有力气说一句话,只能颓败的站在那里,站成一副伤心彻骨的雕塑。
易小楼拿过手机给宋颖之打电话,他刚从机场出来,接到她的电话是欣喜的。
“哥,来接我。”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颤抖着。
宋颖之一整天的疲惫尽数挥散,迅速闪进车里猛踩住油门往东风会所飞驰而来。
不知道就这么沉默了多久,房间里的空气冷的能结一层冰,直到宋颖之的车灯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客厅照亮,易小楼撑着痛的无法迈步的脚倔强的往外走。
而白东风就那样愣在原地,连再喊她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他早知道会有此结局,早知道终有一日她会离他而去,早知道真相并不那么让人欢喜,也早知道说出所有事情的后果,可是千千万万的早知道,还是无法抚平他此刻的心痛。
氧气开始稀薄,呼吸变得困难,他眼看着自己用尽力气去爱的女人从他为她造的大房子里离去,上了宋颖之的车。
他快步跑上楼,想多看两眼她的身影,却在打开窗户的瞬间,发现宋颖之的车子早就走远,而他的挚爱,也真的离他而去了。
无力感将他彻底占据,可他却不想睡,一人愣愣的站在窗前,任冷月银光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的萧条无比。
李嫂早就听到动静,此刻才敢上来关心他,“少爷,军区的事情已经叫您操碎了心,听说明天是白氏江北油田的新闻发布会,您就先睡一觉吧。”
“谢谢你李嫂,我没事,你去休息吧。”他高大的背影动都不动,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再用一点力气就会倒在当下。
李嫂只能无奈的叹息,摇摇头从楼上往下走。
宋颖之的车上,易小楼靠在后车座,歪歪斜斜的躺着,头发搭在脸上,将她大半个脸庞都遮住。
唯独那双漆黑的眼,空洞的睁着,疲惫无比却不肯闭上。
车子出了东风会所,宋颖之靠边停下来,回头心疼的看她,见她颈上都是吻痕,手上脚上伤处鲜血淋漓。
愤然踢开车门打开后车门坐进去,将她抱起来紧紧的拥在怀里,“告诉哥,是不是白东风欺负你,我去帮你出去。”
从小他就帮她打架,有人欺负她就算她不说他都会去把别人揍的满头包,幼稚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从没人敢打易小楼的主意。
因为她身后有一个高大的哥哥,他身手一等一的好,对她更是一等一的好,羡煞了校园里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
大学时他去维也纳,她去江州,只是四年的时间,他不在的四年,他最心爱的姑娘被旁人占据,她心里的位置,再也不是为他留的。
从前偶尔会微微红起的脸颊,含羞的眼神再也不是为他,他好生后悔,后悔自己好死不死的为什么要去什么狗屁维也纳。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