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开的很大,云佳却还是有些颤抖。
明哲正在忙前忙后的收拾给她清理伤口之后的残局,见她醒来众人才松了口气。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脚底被割成那副样子,还好没再往前跑,玻璃如果割到经脉,你这辈子也别想起来走路了。”明哲责怪了一通,她躺在床上抿抿唇眼泪就流了下来。
白东风上前来给她擦眼泪,明哲拉起陆云佳的手,“好了,你一个女孩子跟着你三哥一大老爷们儿瞎跑什么,大冬天淋成这个样子伤身知道吗。”
“真啰嗦。”陆云佳撇撇嘴,跟着她下楼去。
直到房间里没人了,易小楼才坐起身对白东风胸口就打了下去,泪眼模糊到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她只管一边哭一边打他,直打到累了才停下来,继续无助的哭着。
他却仍旧是笑着,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她,“如果还不解气,等你不哭了我就再让你打一顿,好吗?”
她擦擦眼泪抬头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云佳是你妹妹的事儿你们怎么能瞒着我这么多年!”
他靠在床头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叹了一声开始跟她讲那些早已经被尘封了的事情。
“说起来又是我父亲的风流债了,云佳和奕西是双胞胎,听我妈说他们两人出生时我还不会走路。易州陆家你应该是听过的,他们的母亲就是当时的陆家小姐,陆家小姐生了他们两个之后执意要带他们一起到美国去,我父亲不同意。后来再三商量之下留下了云佳,云佳从小就不喜欢父亲,所以随母姓,女孩子还不打紧,奕西是男人,早晚是要认祖归宗的,所以陆小姐让他随父姓。”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陆家小姐与我母亲是少年时的好姐妹,她与我父亲之间的事,我母亲并不知道。当时姥爷用手上的兵权逼走了整个陆家,为的就是保护我们这个家庭,陆家人走后父亲抱回一个女孩子来,一直由我母亲抚养。母亲断指的那年,也知道了云佳的身世,这也是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却非要跟我父亲决裂的原因。家丑不可外扬,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母亲不希望我那这件事到处跟人说,而云佳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是我父亲的女儿。”
易小楼将脸埋在他胸口重重抽噎,“白东风,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这么多年来,她以为她对他总该是有几分了解的,可是从一开始的隐瞒身份,到现在的陆云佳事件,他有那么多不能说的秘密,有那么多不愿意跟她分享的过往。
他说他爱她,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永远都走不进他心里,他们之间隔着的就像一层透明的玻璃,明明对方就在眼前,可是却硬生生被那层阻碍给隔开了。
白东风皱起眉,“我只希望你能开心,如果是这样,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是愿意的。”
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说,一旦说了,连今日这样的关系都无法维持了,那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承受,更不想让她陪他一起煎熬、折磨。
翌日上午,易小楼拖着痛的不能点地的脚在家里做好了饭,给白东风打电话时他还在忙,翻文件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还有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
“别忙了,先回来吃饭吧,我都做好了。”她嗔怪的开口。
他在电话那边笑的异常温柔,“你脚伤了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想吃什么叫李嫂给你做,你想给我做饭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现在根本不用忙活。”
“那你回不回来?”她有些生气了。
却听得他那边办公室的电子门被打开的声音,适时的闭了嘴,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听筒里回响。
是个女人,这是肯定的,男人神经病才穿高跟鞋。
她屏息想听听对方到底是谁,白东风慌忙道,“等会儿再给你打过去,现在我这边有些事。”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却果断的挂了线。
易小楼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满桌冒着热气儿的饭菜,心里忽然一记钝痛,痛的那么清晰、那么剧烈。
连熬了好几个通宵,今儿起床晚了,不好意思。,这么好的日子里,祝亲们都能找到那个爱你一生一世的人,幸福美满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