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晴的家乡,阳春三月的季节,穿这种长袖单衣刚刚好,不冷也不热,十分舒服。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冷晴还没什么感觉,可当飞机降落在哈尔滨机场,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冷晴觉得她就像是被突然扔进了一个大冰窖里一样,呼呼的寒风吹得冷晴就像秋天里那枯黄的树叶一样一直不停地抖啊抖的。
当即就在机场翻了行李箱,结果冷晴悲催地发现,除了两件稍微厚点,尚可保暖的大衣,她居然都没带一件羽绒服或者棉袄这种真正的御寒衣物!谁让这两样东西只有在寒冬的时候冷晴才会让它们重见曙光呢!是以,冷晴看着她自己的行李箱,当场就崩溃了。
彼时,虽然迅速地穿上了大衣御寒,可冷晴还是冷得直打颤。后来,还是和冷晴同公司的一起被派去哈尔滨出差的一个男同事看见冷晴冷成那样,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了给冷晴穿,冷晴这才没有被严寒打到。
至于那个怜香惜玉的男同事,冷晴听说,那个男同事后来伤寒了一个月啊一个月……
冷晴到现在都清楚地记得,自那次哈尔滨之行之后,不管什么季节,公司再派人去东北那一带出差,她就总是想方设法地推辞拒绝,连装病的烂招都用上了。估计后来公司高层也看出来了,再有需要去东北那一带出差的事也就不再点冷晴的名了。
那时候,冷晴真的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打死她也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寒冷刺骨的感觉了!可是冷晴却忽略了这其实是因为她自己考虑不周,忽略了北方的严寒!根本怪不得气候!
“别那么怕冷,等你适应了就好了。”炎子明劝导的声音再次传进马车里。
摇头,冷晴依旧拒绝:“不要,我绝对不要出去!”出去了就有可能直接冻死!
马车外,牧文依旧面无表情地驾着马车,对于自家主子和冷晴的对话完全充耳不闻。
“冷晴,我可是你的主子,你胆敢几次三番地拒绝主子的要求,信不信等到了赤冰国我就把你卖给官府去做官奴!”炎子明那轻飘飘的慵懒到极点的声音缓缓传进了马车里,其间还夹杂着些许笑意。
听到炎子明的话,冷晴忍不住仰头朝着马车顶翻了个大白眼:丫丫的,明知道被卖去做官奴是她的死穴,炎子明这家伙就偏要每次拿官奴一事来压她,偏偏炎子明要求她做的事还不违背她当初提出的条件,这让她真心的郁闷啊!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炎子明在威胁她,并不会真的把她卖去官府做官奴,但冷晴还是不得不妥协。毕竟,冷晴现在能够依靠的人,也只有炎子明了,如果失去了这个依靠,冷晴真的不知道她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面对这茫茫异世。
“来了。”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冷晴一步一蹭地,以龟速往马车车门边移去。
终于还是蹭到了车门边,在掀起马车门帘的同时,一股寒风迎面吹来,没有丝毫犹豫,冷晴当即就甩手放下了车帘。
本想转身回马车角落里去继续蜷缩着,当一只蜗牛,可是想到炎子明的话,冷晴只好再次强忍着寒冷,一脸慷慨就义地伸手掀起了马车的门帘。
炎子明恰在此时回头,刚好看见冷晴在掀起车帘后,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的场景,不禁露齿一笑,调侃道:“如此怕冷,等到了赤冰国,你可怎么办啊?”
此时的炎子明和牧文皆只穿了一件轻氅,准确来说,那轻氅只是被他们披在肩上,并没有用腰带束起,这样的穿衣方式,与没穿无异。所以,炎子明还是有资格“鄙视”冷晴的惧寒症的。
无比艰难地迈步到炎子明身边坐下,冷晴紧紧地扯着身上的两件轻氅,以确保迎面吹来的寒风不会从领口处灌进身体里。
看向身边笑得灿烂的炎子明,冷晴冷哼道:“我本来就不想去那么冷的地方,但既然已经卖身给你当了丫鬟,不去也没办法不是吗?有谁听过主子回自己的国家身为丫鬟的却还留在别的国家的?”
无视冷晴那似是抱怨的话,只见炎子明上半身往冷晴的方向一倒,再次将他的脑袋直直地倒在了冷晴侧弯着的大腿上。
“你又来!”冷晴真的快要无语抚额问苍天了。
冷晴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炎子明好像是上瘾了一样,自从前两天枕着她的大腿睡了一觉之后,只要她坐在炎子明身边,炎子明肯定就会依样画葫芦地枕着她的大腿,有时是睡觉,有时就那么枕着,睁着眼望天。
朝冷晴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炎子明看着冷晴微垂着的脸笑意盎然地道:“你自己说的,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只要不是违背良心道德、强人所难的事,你都不可以拒绝你的主子我。现在你的主子就是枕着你的大腿休息休息而已,这算是违背良心道德或者强人所难的事吗?”
冷晴闻言,白眼一翻,不再看炎子明,往后一靠,靠在身后的车壁上,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苍白天空发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