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瞪了他一眼,说:“我就是要生擒魏鸣国,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的确,温纯在与魏鸣国通过电话之后,就下定决心不仅要救出胡文丽,还要生擒魏鸣国。
魏鸣国不仅是孔令虎违法犯罪的重要证人,也是近期重大案件的重要知情人,只有撬开他的嘴,让他交代出所掌握的内情,案情才能取得重大突破,否则,不仅掌握不了孔令虎违法犯罪的证据,也查找不出逃跑枪手和接应人的身份。
要生擒魏鸣国,只有智取,难以强攻。把他逼到绝路上去,最后只会是狗急跳墙,以他的精明和身手,将有可能产生极大的社会危害。
更为微妙的是,魏鸣国活着,对枪手方面也是个极大的威胁,他们不会任由魏鸣国逍遥自在,这才是温纯想要生擒魏鸣国另外一个意图。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魏鸣国是一颗新的诱饵!
于飞有些担忧地说:“魏鸣国受过特种训练,常规的审讯手段恐怕对付不了他,他这张嘴不好撬啊。”
温纯坚决地说:“再难撬也得撬开,只有魏鸣国开了口,我们才能抓到孔令虎,才能顺藤摸瓜挖出背后的那股势力及其保护伞。”
温纯坚信,只要魏鸣国还在手上,就不愁没有他开口的时候。现在急躁的不应该是自己,而是背后的那股势力,到了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得按席菲菲的指示办,和对方比耐心,比沉着,稳打稳扎,步步为营。
突审魏鸣国,果然如于飞担心的那样,魏鸣国态度强硬,无论问什么,他都一概抵赖狡辩甚至斗狠充愣。
魏鸣国被带到了特警支队,负责审讯的是于飞。
可是,魏鸣国回答完了例行问话之后,就和于飞斗上了气。
于飞问:“魏鸣国,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们奉劝你,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我进来了就没打算再出去,你们说我犯了什么罪,我都认账。有本事,你们把我拉出去毙了。”魏鸣国和其他的犯罪嫌疑人最大的不同是,他经过严格的特种训练,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非常好,耐压性十分强,无所畏惧。
“魏鸣国,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主犯是孔令虎,你只是从犯,如果你能就此悔过,主动坦白,交待出你和同伙的犯罪事实,我们可以对你宽大处理。”于飞耐心地说。
魏鸣国呵呵笑笑,说:“坦白,你当我是傻子啊,你们公安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可你们宽大了谁?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天天过年。我魏鸣国不是没进过这些地方,这么老掉牙的东西,就别跟我老魏说了。”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主动交代了,是不是?”于飞冷冷地打量着魏鸣国,这个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呵呵,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嘛。”魏鸣国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从狱中出去之后,魏鸣国花了很大的心思在研究如果对付警察的审讯,他得出一个结论,跟公安干警打交道,胆大、心细,软硬结合是最好的办法。
“那好,我也不多废话了,我问你,岳子衡是不是你杀的?”于飞单刀直入,逼视着魏鸣国。
从岳子衡胸口中刀的手法上来看,岳子衡本人应该掌握不好力量和位置,这只有经过特种训练的人才能拿捏得那么准确,所以,于飞认定岳子衡不是自杀的话,那就应该是魏鸣国或者范华军干的。
“你说是就是。”魏鸣国表现得极其的硬气,他认定于飞是在诈他,审讯的时候很多警察都喜欢用这种愚笨的方法。
“记上,他自己承认了。”于飞回头叮嘱负责记录的特警。
“记上有个屁用。”魏鸣国冷冷地说:“到了法庭上,拿不出证据来,我还可以翻供。”
气得于飞把桌子一拍,大声呵斥道:“魏鸣国,你放老实点,否则……”
“否则怎么的?”魏鸣国抢过了话头,狂妄地说:“你把我扔哪个号子,老子都是老大。”
这一点,魏鸣国真不是吹牛。
对付顽固的死硬分子,警察们的手段之一就是天天给这个家伙换号子,让号子里的老大变着花样不断地折磨他,最后忍受不住了,只好老实交代。
另一个比较有效的手段是,把死硬分子单独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里,几天几夜不理他,一般的人经不住这种死静的寂寞,精神崩溃,再审讯起来就老实交代了。
可是,这种手段威胁不了魏鸣国,他太强悍了。
论打架斗殴,号子里的人不会是魏鸣国的对手;论抗压能力,几天几夜一个人呆在野外对魏鸣国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于飞被魏鸣国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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