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孔令虎觉得于飞这话很受用,有些得意,但转念一想,觉得上当了,急忙摆着手说:“于支队,白小姐死不死的,跟我有个鸟关系啊!”
“你心虚什么?”于飞大声呵斥着,“孔令虎,我说了白小姐的死跟你有关系了吗?”
“本来就鸟毛关系都没有!”孔令虎说得气势汹汹,却下意识地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嘟囔道:“一个臭**的,爱死不死,关老子屁事!”
“那你说跟谁有关系?”于飞冷不丁地追问了一句。
“我……”孔令虎此时确实有些心虚,他不知道警方都掌握了些什么材料,但是,他毕竟混迹江湖多年,和警方打过很多次交道,反侦查和反审讯的经验很是丰富,他很快调整了思路,装出无辜的样子说:“于支队,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呀?”
于飞从孔令虎回答问题的眼神中发现,孔令虎的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孔令虎也觉出了于飞眼睛里的亮光,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连忙闭上了眼睛。
他暗暗一琢磨,不对。于飞把自己抓来,是因为涉嫌开设赌场和从事**经营,这属于违法经营,至多只能划归到扫黄打非的范畴,犯不着刑侦支队如此兴师动众。再说于飞他们压根没问赌场和**经营的事儿,而是七扯八扯地扯出来一个白小姐的命案。
孔令虎终于想明白了,警方这是借着“扫黄打非”的名义在查人命关天的刑事案件。
熊建强将抓了卖淫嫖娼现行的图片甩在了孔令虎面前,问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孔令虎看都没看,就摇头说:“我不知道,洗浴中心是魏鸣国和他的情人在负责管理。”
赵铁柱又把赌客们供述的材料抖了一抖,问道:“孔令虎,那这些赌客们说的,你又怎么解释?”
孔令虎还是摇头:“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歌舞厅里有客人摇色子取乐,是不是赌博,我搞不清楚。”
“那谁搞得清楚?”
“这个……这要问范华军,歌舞厅是他在负责管理。”孔令虎把责任都推到魏鸣国和范华军身上。“如果真有你们说的事情,我承认我管理不严,回去老子会好好收拾他们的。”
于飞嘲讽道:“你还以为你出的去吗?”
孔令虎又和于飞叫上了劲儿,他慢悠悠地说:“于支队,你害怕了?我出不出的去,你说了不算。”
于飞“啪”地一拍桌子,突然站起来,大声说:“好,孔令虎,你要是出去了,我于飞等着你来扒我的皮。”
孔令虎多少有些心虚,他害怕于飞现在会想法子折磨他,赶紧软了下来,低声说:“我只不过是一句气话,于队就别放在心上了。”
于飞厉声说:“气话!孔令虎,你连刑侦支队长的皮都敢扒,还有什么歹毒的事你干不出来?”
孔令虎的火气被于飞激了起来,他瞪着眼睛看了于飞一眼,刚要说什么,马上意识到不能再上于飞的当,他把火气强行压了下去,慢吞吞地说:“各位,大半夜里你们别费劲了,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在没有见到我的律师之前,我保持沉默。”
说完,孔令虎闭上眼睛,耷拉着脑袋,像一条死狗一样歪在了椅子上,死活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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