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纯和明月从红杏镇上返回的第二天下午,失踪了十几天的王宝良完好无损地回到了福庆街。
福庆街上一片欢腾,被马秀娥逼得都快要蔫了的崔元堂也来了精神,抱着王宝良痛哭流涕地嘘长问短。
王宝良只和马秀娥等经营户们简单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让赵子铭约了温纯来他的店铺里喝茶。
还没进店门,温纯就关切地问:“宝哥,没事吧?”
王宝良笑着迎了出来,说:“还好,别的没什么,胃还是老毛病。”
温纯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这些天你哪去了?都快把大家急死了。”
王宝良左右看看,把温纯拉进了店里,又啪地把店门关了,招呼温纯进了里屋。
温纯接过王宝良递过来的茶杯,紧张地问道:“崔元堂说,你被秦大炮抓走了,吃了不少苦吧。”
王宝良放声大笑:“哈哈,敢动我王宝良的人,还没从娘胎里生出来呢。”
“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温纯拉着王宝良坐下来。
王宝良眼里闪过狡黠的光,他压低了声音说:“我是那天晚上被秦大炮带走了,到了靠近清远市的那个小镇上,藏在早就租好的一间房子里。还好,这小子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完,我跟他说,做人要给自己留点后路,这话他听进去了,所以,没有把我怎么样,这十几天,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那他怎么肯把你放回来呢?”
“这个,还得谢谢你和圆通大师啊。”
“宝哥,这,沾边吗?”温纯有些奇怪地问。
王宝良大笑起来:“怎么不沾边?昨天,秦大炮上街买烟酒,听人说,圆通大师和他的徒弟能签会算,有人把个小孩藏在山洞里,他们一找就找出来了。秦大炮还看见你和一位姑娘在小镇里转悠,回来之后,慌了手脚,跟我合计了好半天,我告诉他,既然他们能算得出一个小孩,也一定算得出你的藏身之地来。”
“呵呵,你还真没说错,我们去那个小镇,就是去找他的。所以,他一害怕,就把你给放了?”
王宝良笑道:“可不,鬼怪哪有不怕神仙的,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秦大炮。”
温纯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那我们去报告公安局,派人把他抓回来。”
王宝良拉着温纯坐下,说:“坐下,坐下,纯哥,我喊你来,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事呢。”
温纯有点急了:“宝哥,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秦大炮干了什么坏事,他自己不清楚,你宝哥还不清楚吗?”
王宝良把温纯按在了椅子上,大声说:“我当然清楚,如果要报告政府,还用得着麻烦你过来吗?我跟你说,秦大炮他放我回来,是有条件的,他让我给你传句话,他要和李逸飞来一个了断。”
温纯不屑地说:“什么?难道他还想垂死挣扎,负隅顽抗吗?”
“不是,秦大炮听说了‘竿子’的事,情绪非常低落,想了好多天,他知道抓进去交代了孟亮饶不了他,不交代李逸飞不会放过他,他明白他自己早晚就是一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会儿后悔,晚了!”
“所以,他让我告诉你,要是派人去抓他,他就拼了一死,顽抗到底了。”
“他这话吓不倒谁。宝哥,他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