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工的时候,也有临近的村民来闹腾了一阵子,主要是为了乡镇公路车辆通行的事,几十号人堵在工地大门口,不让施工车辆进出,后来镇里出面做了工作,象征性地给了些补偿,后来基本上没事了,施工也没停。
温纯点了点头,施工大型车辆对乡镇公路确实破坏严重,也会给周边的村民出行带来不便,按照一般的惯例,适当给点补偿也是正常的。
可这次不一样,煤球在小桥村,离工地近点,说有点噪音还说得过去,镇里离工地六七里地远,金魁还带着人来要噪音补偿费,明显是无理取闹。
见温纯不说话,齐如海又开口了:“像金魁这种人,也是瞎闹腾、瞎吵吵,估计是看人家给了过路费,他见钱眼开,也想从中捞一把,就鼓动着煤球等人无事生非了。”
这么说来,还有点道理。
温纯也没有多想,便说:“关经理,你派人带着仪器到小桥村测一下,看看有多大影响,回头你把检测结果交给齐镇长,有影响,该给说法的给说法,没影响就是没影响,齐镇长,你开了个村民大会,把道理给大家讲清楚,绝对不能再阻工闹事了。”
齐如海握着个酒杯,半天没吭声。
“齐镇长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啊?”关春生忍不住了,问。
齐如海看看温纯开了腔:“不瞒领导和关老板说啊,村民们素质差,对他们要不就来硬的,抓人扒房往死里整,要不就来软的,给点小钱打发打发,跟他们讲科学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这是实际情况,温纯有些不满齐如海的态度,但也无可奈何。
关春生一听有点急,忙问:“齐镇长,这周边村子一共有多少家呀?”
齐如海一听眼睛亮了,扳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嗯,小桥村吧,就二百来家,再远一点到大柳树村,也就三百多家,要是到镇上,那就不太好说了,加一起大概有千把家吧。”
“啊,这噪音怎么也传不到镇上去吧?”关春生张着嘴,自顾自喝了一口。
“咳,好多家听说要按户给钱,都分了户,一户变两户,两户变四户,再拖下去恐怕还不止呢。”
关春生火冒上来了,脱口而出:“一家要两千,那加一起不要两百万呀?”
温纯感觉不对劲儿,问道:“齐镇长,今天才开始闹,怎么各家各户就知道了要按户给补偿费啊?”
齐如海张口结舌了:“哦,啊,这个……我,进来的时候听他们议论的。”
温纯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他盯着齐如海说:“齐镇长,这个工程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讲了,村民们正当的要求,建设方应该考虑,如果实在要无理取闹,那就只有采取强制性措施了。”
“我知道,我知道。”齐如海不住地点头。
“知道就好……”温纯刚要讲话,桌上的手机猛地叫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是于飞打来的。他刚按下通话键,便听到里面传出于飞急迫的声音:“温纯,你在哪?这边出事了!你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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