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抱拳道:“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待來日得闲再与柳掌门叙旧。”
说罢就要扶着杜晓兰离开。哪知此时杜晓兰服了丹药身体已有了好转。一把甩开二人。蹒跚着自行出了院子。二人忙追了出去。
身后小童子的声音阴森森飘了过來:“薄掌门。宗主重出江湖意欲图霸天下。还望华山派鼎力相助。介时少不了华山派的好处。若敢违抗。定然血洗华山……”
声音虽稚嫩却狠毒已极。薄令达哪敢停留。嘴上应着:“那是。那是。”加快脚步出了院落。暗道一声好险。
不过他仍然不明白。听小童子的口气。柳玉庭野心很大。他不仅要称霸武林还有意谋夺天下。他有这份本事吗。若果真如此。今日狭路相逢可是将华山派收入麾下的最好机会。他为何沒动手。
其实他不知道。不仅是萦荷、詹凤被冷雪梅击成重伤。柳玉庭的伤势也不轻。而华山三子名满江湖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也正因如此考虑柳玉庭才沒有出手。放过了他们。因为他们……也是來求医的。
两人扶杜晓兰上了车。不敢停留催马前行。却沒想到沒走多远又碰上了前來为冷雪梅求医的三郎夫妇四人。
还好。薄令达趁与杜晓兰说话的机会点了她的穴道。使她不能出声。与三郎擦肩而过。可经此两吓。薄令达再也不敢窥探续魂丹了。把马鞭甩的啪啪直响。催动马车向山下行去。
车帐内杜晓兰流着情泪闭上了秀目:“三郎。奴对你的情义此生不变。望你早來华山寻我。奴等你一生一世……”
三郎夫妇四人。继续前行。玲儿凑过來道:“相公。你沒觉得这薄令达师兄弟二人有些奇怪吗。”
“我看出來了。可人家为门人求医。我也不好过问。玲儿有何高见。”
张小玲道:“妾总觉这帐内之人非同寻常。会不会是兰儿呢。”
三郎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不会吧。若是兰儿怎会受了伤。若是被他二人打伤。又怎会千里迢迢赶來天荡山求医。”
说着话三郎回头望了望远去的马车。却见那车已经转过山道。消失在拐角处。他忽然一阵怅然。仿佛一颗心也被马车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却听玲儿道:“妾也想不通此中道理。希望不是……”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闪出一片竹林。竹林中隐隐露出一块墙院。三郎不由精神又振奋起來。高兴道:“三位夫人。我们到了。”
这是一座竹林环绕的院落。白色粉墙周围开满了迎春花、连翘、金钟花、含笑、贴梗海棠。花朵映着余辉绚出金色的光辉。幽香阵阵。团花紧簇将这片远离喧嚣的院落衬托的格外宁静淡雅。仿佛世外桃园一般。
观其物知其人。但看此地幽雅的环境便知神医古尚乃一高雅之士。三郎看着满圆春色忍不住又來了诗兴。随口吟道:“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许南蓉笑道:“相公好雅兴。文公的这首绝句此时吟颂出來正和适宜。更添画意。”
三郎笑着刮了刮她的小瑶鼻道:“蓉儿可是在拍你家相公的马屁么。”
“嘻嘻。人家就拍你的马屁。你待怎地。沒拍到马腿上就是本事哦。”
许南蓉俏笑着。明眸皓齿。衬着盛开的春花更显娇艳。
“嘿嘿。”三郎坏笑着:“蓉儿拍的好。待你家相公回到客栈好生奖励你。”
这是夫妻间的悄悄话。玲儿与宝镜自然知道是何意。纷纷围拢上來俏笑道:“我也要奖励。相公。我也要……”
“先进去求医。若能恢复玲儿的功力回去一并奖励。”
门是开着的。三郎笑着率先走进了院落。刚进院子三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院子透着诡异。静得出奇。
三郎向后摆手。示意几人小心。几个夫人意识到丈夫定是发现了什么。各自把素手按在了剑柄上。但有不测。长剑随时会出鞘。
三郎径直來到门前。轻轻扣门。敲了半天里面沒有任何动静。三郎却感觉的到。里面一定是有人的。“怎么。神医古尚病了。连开门的力气都沒有了。”
想到这里他用力推了推门。门在里面门被闩死了。打不开。破门而入的话对于脾气古怪的古尚则显得不尊重。万一人家正在休息也说不定呢。
三郎微一思忖已有了主意。他进來时便已注意到窗子是被一根木棍支起的。此时更不犹豫。身形微晃便到了窗前。
向里一看。他不由大吃一惊。房间里有四个人。柳玉庭、白云童子、萦荷、霹雳掌詹凤。柳玉庭的一只手掌紧贴在古尚百汇穴上。阴森森地看着他笑。
三郎呼地劈出一掌攻向小童子几人。自己则飞身弹进窗内。三人各出一掌化解了他的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