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见过火工头陀施展这种功夫。心中已有了应对的办法。他身形巍然不动。带他双掌已然接近身前。忽然将双掌抬起。闪电般迎向他攻來的两掌。
般若神掌变化万千。可三郎以不变应万变。待他招式用老忽然出掌。他已无法再变招。“轰。”四掌接在一起。溅起漫天沙尘。三郎仍然悠闲自若屹立如初。和尚则被倒撞而回。贴着地面向后滑出丈余。蹬蹬蹬连退三大步。脸色惨白。胸口起伏不定。勉强稳住身形。
自知功力不敌对方的和尚一双环眼瞪着他喘息了半天。忽然一纵身。抄起了插在地上的方便连环铲。“嗡嗡嗡”大铲舞的如同车轱辘一般向三郎卷了过來。
三郎手中沒有兵器不敢硬接。只得连连躲闪。和尚猛然变招。向他下盘扫來。三郎躲闪不及。只得腾身纵起。
和尚哈哈大笑。自下而上大铲连续挥出。逼着他不能落地。他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只要他这口气尽了。自己就可突施杀手。他就是大罗神仙也万难躲开。
可是他刚笑了一半就笑不出來了。因为不管他如何出击。三郎都如同一片树叶随风飘摇。任凭他怎么进攻三郎都站在他的大铲上。甩也甩不掉。
和尚发起狠來。猛然将大铲倒转过來向地上拍去。他以为这回三郎怎么也得下來了。不然还等着被拍死不成。
可他沒想到。三郎也如风车一般以脚为轴。呼地转了一圈又站在他的大铲上。
双方观战将领士卒乍见如此神奇的武功无不喝彩出声。尤其是萧胡辇的部卒。竟然连他是敌人都忘了。看着精彩只顾着喝彩了。
排风与宝镜两位姑娘眼见郎君如此神勇。各自脸上露出陶醉与得意的神色。撇着小嘴扫了扫正看的如痴如呆的众将。嫣然而笑。
三郎见他挥舞了半天。开始气喘如牛。知他气力已竭。猛然出掌。一道霞光闪过。“砰。”和尚胸前已印上了一个鲜红的血掌印。
和尚被击出丈余。“扑通”摔在地上。喘息了半天。方挣扎着爬起。一口鲜血忍了几忍还是狂涌而出。身受重伤已是无力再战了。
好在三郎不想与西域少林为敌。未施全力。不然他有八条命也死了。
大和尚刚才的得意劲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摇摇晃晃捂着胸口道:“你……你到底是谁。留下名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仇我……我一定要报。”
“哼。告诉你又何妨。我就是江湖人称天曲狂刀的笑三郎。今日且饶你一条狗命。下次再让我看到。定要了你的命。还不快滚。”
和尚蹒跚着爬上骆驼。飞落在地上的大铲也顾不上拿了。趴在骆驼上。一拍骆驼的前峰。这看似慢吞吞的骆驼竟然向着西方飞跑起來。速度居然不下于一匹汗血宝马。很快消失在草原边际。
戎车上的萧后面上闪过一丝微笑。须臾就变的冷毅。双目射出寒冷的光芒。一挥手道:“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对面几乎是同时。苍凉激越的号角声也跟着响彻云霄。震慑长空。
“杀啊。”声如殷雷。滚过低过。万箭齐发。俨然乌云。天空的阳光都为之一黯。
激射过后。双方骑兵各自向前。近二十万兵马在草原黄沙上。铺天盖地搅杀在一起。
萧胡辇的兵马虽然少了些。可他们久居边塞长年打仗。战斗力不俗。双方杀了个天昏地暗。胶着在一起。一时难分上下。
正杀得难分胜负之际。萧胡辇的兵马身后忽然号角长鸣。喊杀声震天:“杀呀。活捉萧胡辇。活捉番奴。别让他们跑了。杀呀……”
原來。萧后听从了排风的计策。趁夜将一万人马安排在土丘之后掩藏起來。待双方一打起來。这股人马忽然杀出。兵分两路。一部分杀进城里抢占城头。一部分与正面的部队一起前后夹击萧胡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