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闻言摇头,竟一改先前凝重神色,微微笑着调侃道:“君既已知其因,又何必再问?莫非欲考较庶不成?”
“靠!我哪有工夫和你开玩笑?看你徐大嘴这样子,莫非不但看出了司马懿地布局,而且还有了对策?恩,兄弟我暂且不与你计较,等到时若无有妙计,再看我如何‘考较’你这家伙!”我想着,也努力挤出点笑容来,道:“哪里,哪里,干方才已言,不过仅为印证也。”
“子翼之名可比‘卧龙’、‘凤雏’,乃占天机之利;司马氏为中原大族,司马懿及父兄久在曹营,乃占地利之先;至于人和,其得曹所信,父兄与众多文武交好,似乎仍高子翼一筹,然庶看来,子翼为曹操所重,亦得曹氏二子青睐,如今于人和却实强于司马,再者司马懿心中所思,万不可与人言,如此一来,其乃不得不忍也,欲要加害子翼,也需假予他人之手,是故司马懿待而不发或不足为奇,然其亦无借势之举,又如何不令人有疑乎?”徐庶目光炯然的道。
我微微点头,随后示意请他继续,便见徐庶望着跳动的烛火,道:“司马懿若欲图谋子翼,必用借刀杀人之计,想子翼于陈留遇曹植本为意外之事,然君于江南时,与刘使君、孙将军皆有往来且交往甚密,如今初到中原,纵然先有河间平叛之功,后有谋取汉中之计,然却终未与孙、刘两家正面交锋,至于子翼可真有归附之心,恐曹操等人仍有所疑也,倘若此时刘使君暗中谴人与子翼联络,而子翼又从其所请,但被曹操察觉,岂不正合司马之心乎?”
听徐庶说到此处,我不免心中一动,起初讲述所经之事时,我并未细说吕丰、吴克所转庞统之言,但这时听他之语,显然隐有所指,难道说徐大嘴这家伙看出了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不奇怪,虽然说是我的两个家仆,但终究来自刘备的地盘,谁能保证不是派来的细作?如此看来,想必多疑地曹操绝不会视若不见。
“哎~,,,后受命护卫于我,此番前来,确曾转庞士元之言,请干代为留意曹营之事。”我点头坦白的道。
徐庶眼中一闪,颔首道:“果然不出所料,士元此举虽是不得以而为之,然凭子翼之智,自可明其未语之意,至于曹操所用试探之计,亦难瞒君之慧眼也。”
“庞统未语之意?徐庶确是厉害,仅只支言片语便看出庞士元以卧底为题背后的意思,但曹操又何时试探过我?”我一面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一面心中暗自揣摩,忽然间想到吕丰、吴克二人来许后不过两日,便在曹操书房中闻及其欲将荆州让予孙权,以换取两家联手攻刘之策,其中还曾提及暗藏在孙、刘之中的细作,事后我还曾奇怪为何曹操突然如此信任于我,联孙攻刘到算不得什么,但那细作却都乃颇有身份之人,而且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巧合的是其中便有历史上关羽败走麦城前,投降东吴、献江陵城的傅士仁在内,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怎能令我不觉心惊?若非其后遇到陆逊,且又有“绅谊道”这更为隐秘的联络方式,恐怕还真会按吕丰所说去那什么劳什子‘安源’布庄,那么接下来……,如今一想到那极有可能乃是曹操等人演地一出戏,我便不由暗中打了个冷战,心中连连道“万幸!万幸!”。
我既想到此节,自然而然的便想:“当时乃是曹提出让荆州而战刘备之计,莫非这便是司马懿为杀我所布之局?”而这时却听徐庶道:“欲以不忠于曹操之事而欲加害子翼,虽为可用之策,然其中事败者多、事成者廖,是故庶以为不过乃次等之谋也,甚或司马懿欲以此扰乱视听也未可知,绝非其真正所布之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