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翼因何沉思不语,又何顾对那拓跋氏如此在意?”徐庶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历史上拓跋氏如此厉害,我若不在意才怪,只是却不能对你们说,于是只好笑道:“元直有所不知,干于江南曾识一人,此人以贩卖盐麻、马匹等物往来于雁门、云中一带,亦通面相之术,其便曾遇拓拔氏之人,言其中有一名为拓拔力微者,非但有豪雄之貌,更有高寿之相,颇为少见,是故干才有此一问。”
“拓拔力微?子翼所言不差,拓拔氏中确有此人,其乃拓跋诘汾次子,如今三十九岁,实为非常之人,以庶所观,此人日后必非池中之物也。”徐庶点头道。
原来如此,看来拓拔力微只是还未出头而已,我闻听徐庶所说,心下稍安,于是道:“干闻元直之论,步度根确有可能密结轲比能而伐素利、弥加,即便无完全把握,亦不可轻忽,否则但若成真,素利、弥加无防自下,必难抵挡,对我大汉而言,二虎相争终不如三狼竞食,况且步度根未必乃是轲比能敌手,是故此事当速禀于丞相,谴人密会素利等人,以做防备为善。”
徐庶闻言微微犹豫了一下,却见郭凯拱手道:“二大人,下官略有薄见,不知可否一言?”
我点点头,笑道:“郭大人尽管说来便是,何必如此客气。”
郭凯恭敬的道了声“谢过大人”,而后边想边道:“下官深知此事重大,亦当速禀丞相,只是步度根与素利、弥加久为盟友,鲜卑蛮族虽粗鄙,却亦重信诺,若无实据,其等忽闻此事,恐难信也,再者三部使者正在途中,以凯愚见,恐不会立即事发,如此是否当请丞相命细作密探此事?”
待郭凯说完,徐庶也望向我,似乎也有些犹疑,而我何尝不知郭凯言中未尽之意,毕竟步度根与轲比能结盟太过意外,在无确实证据之下告之素利等人,万一无有此事,将使我们一方落于被动局面,难以显示不偏不倚的姿态,非但三部来朝后难有所得,更无形中将使轲比能得益非浅,如此冒然为之,恐怕我到时也必难逃罪责。
“情报啊情报,可惜曹操细作多在中原江南,对边塞之地的军马调动尚难把握,更不要提这等机密内幕。”我心中感叹着想,却又隐觉此事并不简单,信诺?孙、刘结盟亦是事实,但在利益面前,吕蒙不是照样白衣渡江灭了关羽?再者小鬼子偷袭珍珠港便是一面派使节迷惑美国,一面暗地动刀子,也就是美国国力强劲,否则早就over了,谁能保证轲比能他们不会玩这招?鲜卑人虽粗野凶残,却非全是一群莽夫,而眼下素利、弥加远不比美国,若被突袭绝难有回天之力。
“郭大人之言,确有其理,只是干却另有所虑,若轲比能、步度根刻意以三部来朝之事迷惑我等与素利、弥加,暗中却借此机突然用兵,素利等人本便实力孱弱,到时恐怕就算丞相愿出兵相救,亦难挽其灭亡之局。元直,不知你可有妙计解此困局?”我缓缓地说出心中之忧,随后转而求策于徐庶,既然他在,不用岂不浪费?
“子翼所言之情,庶亦有此忧,如今无有细作在外,难知步度根、轲比能虚实,怎有两全其美之计?不过却有一策,或可暂解燃眉之急也。”徐庶沉吟片刻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