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备问,我微微一笑道:“孙仲谋自当riyu嫁妹于使君,至今ri以se物而诱,无非贪恋荆州也,曹cao能许之处定乃为此地,如此使君不如让出便是。”
刘备满面惊愕,失声道:“备久经辗转才得一安身之所,纵死亦不能让也!先生莫非说笑乎?”
哈哈笑着,我道:“干非是说笑,乃是请使君得西蜀之地后,再还荆襄。”
刘备连连摇头道:“昔ri孔明亦以此为由,与孙仲谋已有约在先,恐其难信也,且刘季玉乃备宗族,同是大汉皇族,怎忍夺其地也。”
我摇了摇头道:“使君此言差矣,刘璋其人坐拥巴蜀然不知进取,整ri挥霍无度,只顾享乐,使君如今占据江陵,若不取之,ri后曹cao必破张鲁,到时西蜀尽归其有,使君再夺恐难比登天也。”
刘备还是犹豫不决,我也不知他是真的不忍同族相残,还是虚伪做作,于是又道:“使君得西蜀,刘季玉仍可为富家翁也,若曹cao得了去,恐其满门皆难存,且使君既志在重振汉氏江山,当能取之舍之,其中孰轻孰重,应可判得。”
沉思许久,刘备才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备便遵先生之言。”
我可不管你今后能不能振兴刘氏江山,眼前先把你弄出去才是真的,见刘备答应,我暗自长出了一口气,道:“既如此,使君便可与孙权定五年之约,无论得西蜀否,均还荆襄之地,如此其必允使君归返。”
刘备依旧面有忧虑的道:“如定期限,孙仲谋应不再拦阻,然西川地势险峻,道路崎岖,非大军能入,此乃无地利也;西蜀之文武相和,而吾与孙仲谋有嫌,此乃无人和也;曹cao大军在窥,此乃无天时也,且兵马调动、转运粮草,恐五年不足以用。”
我嘿嘿一笑,历史上有张松献地图,这不明地利之劣势便无,刘璋那边的文臣武将早多有异心,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而孙权在这期间要打濡须口、皖城、合肥,曹cao要和马超死拼,人和天时也都有了,要不你以为诸葛为啥选这个时候去打刘璋?
“使君不必多虑,与孙仲谋谈时不妨多言数年,五年仅为下线也,至于这五年之限么?呵呵,使君莫非忘却干之号也?”这个时候不得不用大嘴徐庶给我起的名号壮壮刘备的胆了。
面露惊喜神se的刘备道:“莫非先生......。”
我装做神秘的微笑道:“干仅是略知一二而已,然此乃天机,不可轻泄也。”
两天之后,孙权派人请刘备前去将军府中,装做心中忐忑的样子,刘备带赵云到得府中厅堂,只见东吴文武俱在,但一个个都面有愁容,气氛有些压抑,而厅中一侧有一人在坐,见刘备到,忙起身迎上而拜道:“乾见过主公。”
刘备一见正是孙乾,显得有些吃惊的点点头,却不说话,先上前给孙权施礼。
孙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微微还礼,请刘备于客位坐了,待众人与刘备见礼之后,才缓缓道:“玄德可知吾今ri之请所为何事?”
刘备装傻道:“备不知,请将军明释。”
冷冷一笑,孙权道:“玄德竟未闻城中所传之言乎?”
“将军所说,可是孔明调动军马yu与东吴交兵一事?”刘备竟然笑了笑说。
“正是!”
很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刘备笑道:“此等妄言将军怎能轻信,吾与将军乃亲族也,何有动兵戈之缘由?”
孙权见刘备这般表情,也不由有些糊涂这家伙到底是真不信还是装装样子,于是依旧淡淡的说:“玄德既不信,可问于孙公祐也。”
见孙权说得如此认真,刘备诧异的望向孙乾,却见孙乾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主公所闻非是虚传,军师闻使君不归乃是受孙将军所禁,便调动兵马yu迎主公归来,关、张二将军更是大怒,言若不见主公回,便是拼了xing命也要杀进南徐。”说着看了看面seyin沉的孙权,两侧神se忧虑的文官和面露怒容的武将,咽了口吐沫继续道:“乾此次前来便是受军师之命来见主公,若是无事便接主公归去,自是撤兵,孙刘两家仍是盟亲,若是....若是真如传闻,便要挥军来救。”
刘备听孙乾说完,面se大变,连连以掌击腿道:“孔明一向谨慎,因何此次如此莽撞?将军待备之厚,天地可见,又何曾相禁,此番所为,恐另曹cao耻笑!”
孙权听刘备叹息摇头,脸se稍缓道:“公祐先生既见汝主无恙,便可回转告之诸葛孔明,速速散了人马,莫要再做挑衅。”
孙乾闻言皱眉叹息道:“将军不知,孔明先生虽可好言相劝,然关、张二位将军乃吾主之兄弟,久未相见甚为思念,如今又有如此谣言,恐主公若不回难以甘休。”
这时一旁程普先向孙权一礼,随后道:“常言令从一人,军命如山,既是孔明先生为帅,怎能如此不听号令?!”
刘备听了长叹一声,道:“备之二弟关羽,温酒斩华雄,诛颜良杀文丑,眼目甚高,其xing傲然;三弟张飞猛则猛矣,虽可大战吕布百合,喝退曹兵百万,然xing如烈火,桀骜难驯,而孔明才至备帐中,尚不足以使二人服,昔ri吾在时尚且常顶撞,如今来时只让孔明掌一月兵权,吾久居未返,怕难定二人之心也。”
孙权闻言沉思不语,江东文武听到刘备所言,又想关、张之勇,不由暗自忐忑。
此时一旁鲁肃拱手道:“肃曾常往使君营中,二位将军却如使君所言,如今两家对峙实非江南之福,还请主公允使君夫妇返回江陵,合力共抗曹cao。”
望了望脸上露出患得患失神se的刘备,孙权却不说话,于是又有张昭、顾雍等人进言,均乃赞同鲁肃之言。
孙权仍不说话,却将桌上一信交与亲兵,使其给刘备看。
刘备不解的接过细瞧,顿时面露惊恐神se,脸se苍白,双手微微颤抖,额头竟有汗现,慌张的起身一躬到地,还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声音微颤道:“将军且不可信曹贼之言,其心险恶,此定为其离间之计也,恐前传备遭禁之言亦是曹某所造,且荆州之地本为向将军所借,何用其让?”
孙权眉头一挑,道:“玄德此言真否?然昔ri虽言借,却不知何ri能还?”
刘备面露凄苦,道:“备旦寻得栖身之地,便还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