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吴郡时是自秣陵经太湖以西过乌城而至,而离开我则打算走太湖以东过神亭岭去南徐。于是在陆府小住了两天,粗略游览了一下周边景se,我便向陆逊告辞。
虽然通过他们这些士族向孙权施加压力已走出了第一步,但孙权毕竟是东吴之主,他若要真一时xing起,纵是不杀刘备,却死活都要拘了他来换荆州,那还也是麻烦,所以我还是要先刘备一步到南徐,多做些幕后工作为好。
此外这两天既然没有碰上陆雪那丫头,那还是早早离开的好,莫要等她发现了两手举着“太玄”和“霜雪”砍我。
辞别了陆逊,我带着几个人悠哉悠哉的往南徐而去,品着太湖沿岸的秀美风光,听吕丰、吴克跟蒋铭说聊砍人的心得。
“这阵前杀敌彼此交锋,首重的便是士气,绝不可胆怯,视对手于粪土,集中jing神争取一击而成。”吕丰一脸郑重的说。
旁边吴克点头,却呵呵笑道:“不错,此外大军缠斗和单人拼杀却又不同,成百数千人对决若是阵型严整便多靠彼此配合,若是混战打成一片则应心黑手狠绝不犹豫留情,否则纵是片刻松懈就会丢掉xing命,而且还要学会以伤换命之法。”
听到这里蒋铭有些不解问:“何为以伤换命?”
吴克嘿嘿一笑,道:“混战之中绝难毫发无损,若碰强敌则应以己之小伤换其之命,绝不可与其缠斗。”
吕丰补充道:“这以伤换命却也不光是如此简单,其中种种恐怕只有亲自经历才能明白,吾等才学浅薄也难言明,公子既拜子龙将军为师,ri后将军必会教与公子。”
蒋铭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正听他们谈话,忽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闻其声速度很快,我们几个忙往路边让开,只见两匹马片刻便到,谁知到了我们身边竟停了下来。
我奇怪的抬头往马上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不正是陆逊那妹妹陆雪么?
“这丫头莫非听说我来寻找不见,专门骑马追上来要砍我不成?”我心中忐忑的想。
正要张口询问,只见陆雪一身白se武者装束,妙曼身材显露无疑,自马上纵身而下,一手握着“太玄”,冲我微微一礼,虽神se间轻视之颜se仍隐约可见,却格外客气的道:“先生可是yu往南徐而去?”
有些出乎意料她的态度,望了望她绝美的面容和另外一个亦是女扮男装的女孩子,我点了点头,道:“正是。”
似乎早就知道我的答案,陆雪微微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恳求神se,道:“既如此,请先生带我们同行。”
什...什么?!带你们两个小丫头一起去?
我看了看她们有些焦急的样子,想起曾闻她应是被禁足在家中,那这毫无疑问是私自跑出来的了,让我带你一起走?就小姐你那脾气,又不是和我私奔,我自己找不自在么?
“小姐此言干甚不解,因何要与吾同去南徐?汝兄长伯言可知否?”我满脸惊讶的问。
陆雪装做镇定的嫣然一笑,道:“小女子yu往南徐探友,却不甚知道路,闻先生要去,便赶来请随往。”说着很淑女的冲我又是一礼。
我心中奇怪她怎么变得这么淑婉,又叹她实在胆子不小,明明不怎么了解我,竟然敢跟我一起去南徐?不怕我半路上卖了她或者......。
“小姐之请干实不敢应,汝乃娇贵之身,这一路上之风尘,实难照顾周全,还望小姐见谅。”我客气的推脱道。
陆雪却不在乎的道:“此去南徐仅数天而已,些许路程又有何妨?”
我听了却摇头,反正打死我也不带你走,否则陆家知道了还不吃了我?
于是无论她如何说我就是不允,其随行的那丫头似乎已有不耐,正要说话,就见陆雪柳眉微竖,粉颜略沉,冷冷的道:“先生卖剑害得我与兄长受责罚,拿了我陆家众多钱财,如今这点小事也百般推委么?”
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还奇怪你这小丫头怎么改了xing子。
一旁蒋铭听了很是不满,正要反言相责,忽见从所来方向数马飞驰而来,烟尘四起,当前一人白衣飘飘,隐约似是陆逊陆伯言。
我见了心中连说来的正好,而陆雪和那小丫头则是颜se更变。
陆逊确是着急,策马如飞,远远望见我和其妹,高声喊道:“子翼请留逊之妹,莫让其行。”
我听了很无奈的冲陆雪一笑,不理她慌张的神se,冲蒋铭等人使了个眼se。
原本见兄长来的陆雪正想上马离开,却见吕丰、吴克两人上前拉住马缰拦住去路,急切之下“噌”的拔出“太玄”宝剑,杏眼一瞪,道:“蒋子翼让汝手下之人闪开!”
蒋铭见了跨步上前挡在我面前,擎枪在手,怒道:“休得对吾父无礼!否则莫怪吾枪下无情!”一旁原本只傻憨憨看热闹的李忠一见她动了家伙,顿时吼了一声:“小女娃敢对俺家先生不敬?!看俺大斧的厉害!”说着很是兴奋的一把撤掉我为了避免麻烦为他那“六扇板门天地斧”做的布皮套子,抢步上前。
起初还被吓了一跳退了两步的我,暗骂自己胆小,这丫头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恐怕她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还敢杀人?!又见李忠那一见有架打便兴奋的样子,忙呵斥他道:“厚得不可无理!将兵刃收起,莫要多言!”
被我训了一句,这家伙喃喃的退开,装他那巨斧。这时陆逊已带着六七个家人策马而到,不等马停稳便飞身而下,一面脸seyin沉的训斥其妹,命其收起兵刃,一面眼露惊骇的瞟着李忠那巨斧,到我面前深躬一礼,满面愧疚道:“逊之小妹年幼无礼,皆是吾管教无方,子翼万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