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个让我头疼的问题,眯着眼我苦思冥想,却根本没有头绪,而邓桦父子和铭心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正当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忽听宅院之外有人扣门,铭心闻声则去,即刻而回道:“先生,黄长庚来了。”
不用猜也能知道这老狐狸来的目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剑鞘一事恐怕还是要落在他头上,虽然我很在不想和这个看不透的老头子打交道,但很多事情在竟陵离了他还真不行,可见其在本地的势力之大。
我侧卧在榻上与黄寿相见,连连拱手言身上有伤不能起,实在是无礼。而黄寿则捋着胡子笑说无妨,还言才知我受了伤,不曾早些来看望,实是不该。
与之东拉西撤的闲聊了一阵,黄寿才言归正题,显得很是随意的道:“今闻先生昨夜得神剑两柄,不知可是真否?”
我没想到如今名剑已提升了级别,变成了神剑,于是半真半假的苦笑道:“市井之言长庚公怎能尽信?吾之铁匠铺中昨夜确是得剑两柄,然非是什么神剑。”
黄寿微微皱眉道:“莫非城中所传皆是虚言?”
我一脸无奈的道:“神剑异象之说皆是不实,不过两剑到均是削铁如泥的好剑。”
“偶?”黄寿听我之言仍是很有兴趣的道:“既如此,子翼可否让老朽一观?”
我听了自然应允,便让铭心取剑给黄寿一看。
黄寿捧着两剑仔细观看,连连点头,眼露惊讶之se,口中道:“确是非同一般之宝剑。”
我却故意微微叹息。黄寿见了,抬头不解的问:“先生却又因何叹息?”
面露遗憾,我言道:“剑虽是好,干yu为其配不凡之匣却寻而未得,怎不是憾事?”
黄寿听了一边点头,一边似乎在思索什么。我见了心中窃喜,或许这剑鞘还真就要从他这里来了。
果然,黄寿面露谨慎神se,犹豫了一下,才道:“老朽到知一人,善制兵刃之匣,于江南地也小有名,所居到也不远,只在江夏城中,然确不知如今可在否。”
我当下大喜,微忍着疼痛,拱手道:“请长庚公赐此人姓名所居,干即派家人去请。”
“此人姓刘名正字子文(ziyou的飞鱼提供),住于江夏城西北,先生若谴人去,一问遍知。”
“如此实多谢长庚公矣。”
从我这里得到了两剑的确切消息,黄寿再次嘱我小心将养身体,若有所需尽可差人去他府中,之后便告辞离开。
我正高兴,叫来邓桦商议着让他立即起程去请刘正前来,却又闻有人扣打宅门,不由奇怪,平ri里也不见人来,莫非这两剑有如此大魅力?
片刻之后铭心前来告我,县宰张素命人前来请先生到其府一会。我闻后心中隐约生不妙的感觉,自那ri从其府中赴宴回来,张素也曾到本地士绅家中,却偏偏落下了我,可想我在其心中的地位,如今有这般传言后又命人来请,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莫非是盯上了我这两柄宝剑?其人一向清廉,难道如今也见奇眼开?
我不由苦笑,对铭心道:“汝去对那来人言,便说吾身有伤行走不便,暂不能往,待身愈必登门请罪。”能拖一时就一时吧,毕竟我现在的确还行动困难,之前只顾考虑如何将两剑炒做起来,却偏偏忽略了人之贪xing,虽然张素只是小小县宰,不过其若真有此意,这个父母官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将张素那家人谴回后,我便开始思考着如何过这一关,没想到两把剑的传言一出,麻烦还真不少。
我正一个人在榻上琢磨,忽见铭心面带些许慌张的跑进来,道:“先生,县宰张素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