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对程昱这般态度,说来也怪不得他,当初徐庶在刘备麾下干的风声水起,正是程昱的一计,狭其母亲而往许都,逼得徐庶这个大孝子不得不离开刘备前往曹营,谁知徐母xing格刚烈,甚鄙曹cao,见到儿子竟然来此,一怒之下自尽而亡了。想来这对于徐庶这个大孝子有多大的打击?虽然无法离开曹cao,但就此也就有了“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的典故。当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得知是程昱用计,徐庶不找他拼命就是好的了,怎会给他好脸se看?
蔡瑁与张允二人原本正趁着天se未亮,cao练水军夜战之术,突然听闻丞相召唤,忙匆匆赶来,这两人初投曹营,事无大小均小心翼翼,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一听丞相要见,心头不禁七上八下,忙边走边思虑着这几ri有无做了不妥之事。
二人到得帐内,顿觉气氛异常,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杀气,不由更是心头凛然,战战兢兢的问:“不知丞相唤我二人有何吩咐?”
曹cao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我yu遣你二人领军进攻东吴。”
蔡瑁与张允两人一听,不由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之惊诧之se。我站在帐中一侧,心道:“别看了,越看你们死的越快,哎~,真是要死连老天都拦不住啊。”
随后就听蔡瑁小心的说:“丞相不知,目下水军尚在cao练,水上之战还不纯熟,倘若进兵,恐难是东吴水军对手。”
曹cao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容中面上肌肉微微颤抖,眼中寒光越来越盛,双目紧盯二人,啪的一拍桌案,怒道:“等到你二人cao练纯熟,恐我首级已献于周瑜之处了!”
这一番大笑和诛心之语,惊得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惊慌中哪还说的出话。
曹cao见二人如此表情,更确实了信中所言,对帐外亲卫喝道:“来人,将此儿人推出去斩了!”
面对着冲进来如狼似虎的武士,蔡瑁、张允二人惊骇得如在雾中不知所以,看着眼前曹cao挂在嘴角的丝丝冷笑,仿佛人在噩梦之中。待到武士拖起向外走时,才大呼“丞相留情!我等冤枉!”
看着两人被拖了出去,曹cao冷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蒙骗于我?”
此时我也被曹cao的凶厉之气吓得心头乱跳,看着被虎狼般拖出去的二人,身上一阵阵出着冷汗。
“子翼此功甚大,不知yu得何赏?”曹cao面se片刻恢复如常,和言问。
我心道:“还赏呢,等下你曹老大不要把我也推出去斩了便好。”于是忙说:“为丞相尽力乃是干之职责与幸事,数载之内才有小功不敢请赏。”
“诶~,有功必赏,有过则罚,此乃领军之要,子翼有功怎能不尚?这...”曹cao正犹豫着该给我个什么样的奖赏,突听帐外有人大声道:“丞相,仲德及一干众将求见。”
“恩?”曹cao转回头,道:“允!”
原来离大帐外不远聚集的众文武呼见帐外亲卫武士一拥而入,正是不解,顷刻见只见蔡瑁、张允二人竟被反被双臂拖了出来,二人还口喊“留情!冤枉!”,顿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多数人只是惊愕于此情景,却无人在乎蔡、张二人。但才智出众的程昱立即看出其中不妥,蔡瑁、张允二人cao练水军,也算尽心竭力,观满营众将无有一人可比二人水战之能,倘若此二人亡,岂不令仇者快?
于是程昱快步走近大帐,直呼求见。
同在帐外的徐庶却是没动,看到蔡、张二人被捆绑而出,微微楞了一下,随即面se如常,只有嘴角处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笑容一闪而过。
听到帐外有人求见,我心头没来由的一慌,似乎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却见一干文武相继而如,大多面有怯se,未有当先一文官只有一丝焦虑神se。
曹cao显然是听出了刚才那人的声音,面无表情的问:“仲德有何事求见?”
一听此人的字,我脑中一闪,暗叫不好,这人莫非是程昱?他可是曹cao手下数得上的几大谋士之一,莫非他看出什么,真要如此,恐怕我的小命不保啊。
想曹cao倘若待杀了蔡、张二人再发现失误,那为着自己的面子,定然不会承认,自然也不会牵连到我,倘若还没有杀得二人便发现中计,恐怕我就会成为安抚蔡、张和迁怒的对象了。
想明这关节,我不由脸se发白,双腿发软,冷汗再一次流了下来。
大帐外突然一阵炮响,我尚不明其因,却见程昱脸se一变,楞了一楞,竟然忘了回答曹cao的问话。
“仲德,有何事求见?”曹cao见程昱不答,不由奇怪,又问了一遍。
程昱这才无奈的问:“不知丞相因何斩杀蔡、张二人。”
曹cao正要说话,帐外忽有军士禀报:“报丞相,蔡、张二人已斩,首级在此,请丞相过目。”
曹cao微微点了点头,只见一军士手短木盘,上有血淋淋的两个人头,走了进来。
大帐内鸦鹊无声,虽然众人早见惯了,但毕竟心有余悸。可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哪里见过这样血肉模糊的大头两个,当下胸中一翻,本能的偏了偏头,险些吐了出来。
曹cao看到两人首级却无喜se,眉头微皱,看了看人头,再看了看桌案上的书信,面se一变即平。
我忍住了呕吐,转脸正好看到曹cao面se变化,硬抗着不适,心道:“曹老大已经看出来了?”
就见曹cao摆了摆手,冷冷的说:“蔡瑁、张允二人不遵将令,擅言敌势强,动我军心,藐视军法,故斩之!”
程昱听了曹cao这番话,心中已知道大概,但却不能揭破,只好无奈退了下去。我却从头到脚大松了一口气,心说:“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小命不保了。”
我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身体也似乎轻松了不少,隐约间却似乎感到有人冲我着里瞟了一眼,于是望过去,却与一面容清朗的文士眼神一碰而闪,神se间似乎有些什么难以道明的东西。
“这个人是谁?”我心中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