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从安宁那里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傍晚时分,当他迈进家门的那一刻,大雨倾盆而至。容澈咒骂一声,向秦悠悠住处走去。
秦悠悠穿着简单朴素的睡衣,窝在被窝里看书,龙心蓓已经回去了,电视也没有好看的,看惯了那些家族之间的爱恨情仇,尔虞我诈,有些腻烦,便在当当上买了全套的《盗墓笔记》,通俗易懂的故事,让秦悠悠的思绪不再混乱不堪。
“悠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容澈往床上一倒,就靠在了秦悠悠的身边,嬉笑的凑过去看看是什么书。
秦悠悠看着容澈,有些难受,想想白天看到的那些照片,这双手白天还拉过安宁的手,现在却又扶上了她的腰。
“没看什么,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而已,里面没有爱情故事,没有背叛,最多吴邪和小哥在一起罢了。”
容澈虽然没看过《盗墓笔记》,更不知道吴邪和小哥是谁,但是,从秦悠悠的口吻里,似乎有些吃醋的意味。想想白天和安宁的会面,难不成秦悠悠已经知道了?
“悠悠,你要相信我,我今生只爱你一个人,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知道,最近安宁让你有些困惑,我也是很不舒服,不过你不用担心,不管她使出什么浑身解数,我都只爱你一个人。”
容澈说的信誓旦旦,他想让秦悠悠安心,他知道,侯韬对她的伤,是她一辈子不能忘记的痛,他怎么忍心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窗外静默的下着大雨,没有电闪雷鸣,只是哗哗的水声,有些风,吹动雨丝拍打在窗户上、屋顶上,顺着下水管道流进地下,发出嗡嗡的声响。
雨水敲打在窗外,也浸润了秦悠悠的心田,她嘿嘿一笑,钻进了容澈的怀抱,容澈的话总是让她安心,让她相信。
“悠悠,你说咱们以后生个男孩儿呢还是生个女孩呢?”
“唔,没想那么多,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这种思想,生男生女都一样。”
秦悠悠很豪爽,其实她想生个男孩儿,倒不是为了养儿防老,而是怕女儿会像她一样,重蹈她的覆辙。更重要的是希望生一个像容澈一样的男孩,那一定很帅气。
“我也是这么觉得,只是怕你有些陈旧的观念。”
“找死啊!”秦悠悠扑过来一口咬住容澈的肩膀。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容澈不断地讨饶,秦悠悠才松开口。
“告诉你,以后别惹我,否则的话,我一定让你横着出去!”秦悠悠威胁到,粉嫩的小手攥成拳头,在容澈面前比划。
“外面的雨来的真急,刚才天色还好好的,太阳那么大,说下雨就下雨。”
秦悠悠抱怨道,她凉在外面的衣服忘记收进来了,就顾着容澈,现在没事了,衣服又要重新洗。
容澈没有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是人工降雨,更没敢说这人工降雨是安宁所为,否则,秦悠悠还不把安宁恨死!那他夹在她们两个中间,日子就会更加难过。
安宁现在是ann财团在m市分公司的总经理,生意上合作的机会很多,见面总是不可避免,只是希望,她和悠悠,能够一如既往的恋爱。
沈柏澜追着于菲去了h市,已是好些天之前的事了,现在,于菲从最初的抗拒,慢慢变成接受。男人,无论是谁,无论家境如何,只要真心的爱她,她便没有拒绝的理由。沈柏澜更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于菲不想让孩子出生时的父亲不是亲爸。
沈柏澜还未知道孩子的事,他只是喜欢着于菲,由最初的责任感,渐渐变成真正的爱,于菲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于菲小说里的每个句子,他都记得,于菲喜欢吃的零食和大闸蟹,他也记得,他记得于菲一切的好,只想和她天长地久。
可是,于菲的三个哥哥却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于菲的父母虽然对这个初来乍到的男人有些困惑,可是多日来的相处,渐渐也接受了,于爸于航洲更是想推波助澜,他已经调查过沈柏澜,确信事实确如沈柏澜所言,人品也不差,能嫁入这样的人家,也算是和于家门当户对了。
沈柏澜最怕的就是于菲的三个哥哥,那三个绝对是重度妹控,死死地抓着于菲不放手,好像于菲应该和他们三个之中的一个人结婚才是对的,沈柏澜头疼,不知道今天面对的又是何种考验。
沈柏澜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于家,推门进去,于家所有人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沈柏澜的到来。
他苦笑一笑,看了看桌子上蹲着一本《浮士德》,他是听过这本书的,这可是歌德花了六十年才写就的,是本好书,只可惜自己欣赏不了。不知道今天的考验是否和这《浮士德》有关。
大哥于惊涵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前面,把厚厚的《浮士德》拍在沈柏澜怀里,坏笑了一下,嘴角上扬,但是转瞬就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声音低沉而又凄凉地说道:“沈柏澜,你也知道,菲菲喜欢写小说,喜欢打字。打字,是一种非常枯燥无聊的事,但是,在她的世界里,那些文字里,却刻满了主人公的柔情画意,她沉浸其中,仿佛那主人公的人生便是她的人生。现在,你口口声声地说爱着菲菲,我不相信,如果你爱她,你也能够忍受这枯燥的事物,能够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做她自己喜欢的事。你,愿意,把这本《浮士德》打成电子版的么?一字不差。”
妈呀,整本书,别人用了六十年写完了,按着抄也得抄上几年、十几年,到那时,都人老珠黄了,谁愿意把青春都浪费到这种无意义的事上?
沈柏澜大惊,心里极度的反抗,但是便面上却是十分的和善,为了教堂里神父的问话,你愿意娶于菲为妻,一生一世照顾她吗?
“我愿意!”
不对,我回答的是神父的问话,不是你于惊涵的!沈柏澜后悔不跌,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唉,肠子都悔青了。
“哎,惊涵啊,我说咱们别做这么玩笑的事行吗,咱们完全可以想个靠谱的问题吗?”于爸于航洲站出来替沈柏澜说话,于家也是惜时如金的家族,若非对时间的斤斤计较,于家也不能走在整个h市的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