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的时候,王燕的身边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小肚子高高隆起,走路也不是那么方便了,总感到很吃力,还好在家里有母亲的照顾,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也干的很顺利。
王燕相当满意这样的生活,只是有的时候总睡不好,常常失眠,偶尔会感到郁闷、无奈,不知道是不是孕妇都这样的,金花经常变着法的给她做吃的,也陪她在村子里走走,邻居见到了,都向他们道贺,王燕也欣然接受,因为生孩子总是瞒不住的。
这一段时间的孕检都是在镇上的医院做的,相对还是比较方便的,医生很细心的提醒她注意事项,例如饮食、平时的运动等,王燕很认真的记下了,正好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本关于孕妇保健之类的书,平时没有事就在家里读,也学会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身体方面的压力还是能受到了的,就是心理上的压力,王燕常常想很多事情,例如孩子的户口问题,孩子以后上学、抚养等问题,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就连自己前几次去孕检,人家还要孩子的父亲签字,都被她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小地方,遇到问题疏通一下就好了,但孩子的户口的确比较难搞,虽说现在计划生育控制的不是很严格,但自己是公职,原来的户口转到xa,属于非农业户口,孩子如果和自己户口登记在一起,自己就要办准生证,这同样没有办法办理,自己婚姻状况是离异,怎么可以办出准生证呢,她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还有一个问题让她感到难过,自己一个人在老家,白天还好有父母陪伴,晚上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躺在老家的土炕上,孤单、寂寞,那种心情无法描述,尤其在白天出去时看到人家都是成双入对的,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唯一让她聊以自慰的就是,在晚上的时候,自己可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里的宝宝,给他说话,和他谈谈心里话,有时候还向他唱唱歌,大都是一些儿歌,虽然知道他是听不懂的,但她相信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实在累得不行了,就睡觉了,睡着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也不去想了。
在这期间,王燕和偶尔打电话给志民,每次他接到电话时都风风火火的样子,总说自己很忙,王燕也关心他的身体,他体质一直都不好,又在那个空气稀薄,高寒缺氧的地方。
她还听说他们要经常下乡,去到边远的农村,考察生活在哪个地方人的通讯状况等,有时出去一呆就是好多天,王燕真替他捏了一把汗,但他总说自己没有问题。
当然,王燕有时也给他说说自己的工作情况,他说自己理解,当然也少不了相互祝福的话,王燕每次话到嘴边的时候都咽下去了,这个事情不知如何说给他,但想想给他说和说什么问题,因为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王燕发现自己没有以前du li了,以前自己特立独行,做什么事情都很笃定,自从和志民结婚后,自己什么事都依赖他去做,做事也开始拖拖拉拉,也养成了习惯,现在离婚了,这个毛病还真改不了。
每遇到事的时候就想到他,女人是这世上最需要保护的动物,的确是,女人生来就是需要被人保护的,自己的确是有点可伶了,没有人保护,王燕有点落寞。
这些时间,王燕的父亲王援朝,整天忧心忡忡的,对王燕生小孩和孩子户口的事,常常思来想去,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女儿当初回来的时候,他不怎么清楚事情的原曲,总因为她的确是由于工作的事才回来的,也不怎么清楚女儿怀孕的事。
后来听金花说女儿怀孕了,而且提到孩子出生后户口等一系列问题时,他有点诧异,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自己呢,埋怨金花鲁莽和大意,他问金花:“孩子不是离婚了吗?怎么就怀孕了?”
金花瞪了他一眼说:“离婚了,就不能怀孕了?谁说的?”
一句话把援朝呛得说不出话了,金花看到老头子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他着急,如果他瞎猜也不好,就又给他说:“燕儿说是人工受jing婴儿!”
援朝一惊,“啥?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哪能知道,只听说孩子是在试管里养着,到一定天数了,在送到肚子里去!”金花为她解释道。
“现在怎么这样,那这娃身体能壮实?”援朝担心的说。
“看把你能的,人家说这实验在社会上很多了,不会错的!”金花说完之后,她一想不对,接着说:“我现在给你说,是让你想想,孩子的户口怎么办?你说这些干嘛?”
“那要先搞清楚嘛,不过你们也太糊涂了,这事不早说,现在两个娃都离婚了,怎么办啊?”援朝责怪她,他们也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感觉还是先找亲家,把这事给他们说一哈!”援朝建议道。
“你猪脑子在,王燕就是嫌他们知道,说这两个老人知道后比较麻烦,他们身体不好,况且他们知道后肯定会给志民说,那小子不知道缘由,不是说不清了?”金花责骂老公。
援朝央央地说:“这样也不行啊?那是他的种他能不认?”
金花打了老公一下说:“你个死老头子,说什么呢?这孩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