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黄花梨木中好些百年老树因为强救及时。也没死。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虽然在卖黄花梨木的木材家具,但是那些百年老树这样的。他们却是从来不会伐了的,便是伐,也伐那些个中等大小的,这些老树。一来如同这树林子的守护者,二来。也要留着它们做种了。
多年下来,这些老树边总会长出很多的小树,俱都被镇国公府的仆人花匠再移到树林子里的空地里。
这就是老树的好处了,它们周边生了小树。但是,这些个小树却是不能总是待在老树身边的,等到存活了。长的大些了,就要离开老树的庇护。才能独立成材,否则被老树遮挡了风雨和阳光,它们压根没有长大的希望,这就如同人一样,大了的孩子总要脱离爹娘的庇护出门历练,否则温室的花朵离开了温室岂能持续的生存下去?
因为有了那些老树的存在,这树林子却还存着生机,但是要想再开家具铺子,专门卖这黄花梨木的家具怕是要等上几百年了。
剩下的那些个可以做家具的木材倒是弥足更贵起来。
那时候当任的镇国公索性拜拜手,反正这木材不够多,即便是卖又能卖个几年呢,索性便不卖了,便道:剩下的这些都给自家的子孙后代做了聘礼嫁妆吧。也不拘是男女呢。
这镇国公府上从第一代的镇国公开始,一直都是一夫一妻这么过下来的,府上连个妾都没有,所得子女都是嫡子女,虽不说每代单传,但是,却最多也只得两三个,还有那一代只得一个女儿的,只得把闺女招赘在家了!
老镇国公一直都说是因为自家杀戮太重,因此子嗣不丰,倒是也没有觉得着急起来。此后的每代镇国公都把这话记着,因此子嗣不丰便让它不丰吧,谁让他们杀戮太重呢,都是还债啊。
只是到得这一代,秦静石的母亲是镇国公府的出嫁女,得了一套儿的黄花梨木的家具悉数给了自个儿的这个儿子秦静石,她也是个豁达的性子,这家具给了她也就没有过问过。
这东西虽然珍贵,但是自小到下她见得多了,也不当回事儿,说拿出来给儿子也就给了。
如今这些个的家具可不就躺在程兆儿这边了吗?
到了这会子,他才反应过来了,原来他这个侄儿居然也是对程兆儿存了那份心的,而却隐瞒的滴水不漏,他们叔侄自来亲近,他却是一点儿都不知。
再仔细想想,秦静石之前也只是对程兆儿见过一面而已,也就是那一日谢程兆儿帮忙抓了那些个匪类,却没想到就那一次,居然就种下情了。
他看到这些个家具的时候,就想飞奔到秦静石的面前,好好的盘问一遍,究竟是不是喜欢程兆儿了,如今可还喜欢了?只是刚起的心思一下子也就熄灭了。
还提这事儿干什么呢,便是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总归程兆儿也嫁做了别人妇,他就是有什么想头,也没机会了。
只是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抽抽儿的疼,这有个欧阳璟添乱还不够,他那好侄儿也参和进来了。
为着这事儿,他在送家具的时候,好好的把程兆儿看了一回,直看的程兆儿都浑身发毛了,他才转开了眼去。
只是,程兆儿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却是怎么也不说原因了,秦远航总不能说:是想看看你程兆儿究竟是有什么魅力,让三个男人同时为你神魂颠倒了。
除了秦静石,欧阳璟也是送了东西的,程兆儿想了很久,理论是她是要请欧阳璟的,不仅是生意伙伴儿,他们的交情也在那儿呢,只是,正是因为她清楚欧阳璟对她存的那份心思,她倒是难办起来了。
还是耿以元说了,索性就请了。心里却存了那点儿阴暗的小心思,耿以元猜欧阳璟是不会来的,便是来了也如何,总归再肖想不到他妻子了。
欧阳璟果然如耿以元想的那样,没来。只不过人是没来,东西却是送到了。
他们成亲的喜烛都是欧阳璟那个和程兆儿合伙的铺子出的,为这事儿,耿以元可是看那些喜烛极不顺眼的,家里最后拗不过程兆儿,都点了那些个欧阳璟提供的喜烛,只不过,洞房里的那对儿喜烛,他却是死活不肯用欧阳璟那铺子里出的了,自己花了银子去街上买了喜烛来。
除了喜烛,欧阳璟还让竹青给程兆儿送了一幅画,打开来一看,竟然是程兆儿自己,淡淡素雅的衣服着装,画上的程兆儿正坐在桌边,手上拨弄着算盘,微微低着头,却掩不住微露半露的那一抹风情。
任谁看了这画,都能看出画此画的人对画中人的情意,也只是因为这份情意,才能将此画酝酿的如此的传神,几乎让画上的人儿快要从画上飘下来了一般!
画上没有印上欧阳璟的小印,也没有任何的落款,但是,程兆儿却是完全相信这画是欧阳璟画的。
只是,接了画,她也只是叹息一声,却是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知道欧阳璟送这画的用意,也不想知道,她本不予收,只是竹青却是连连摆手,声称倘若这画拿回去,他便没有活路了,如此一来,纵是程兆儿知道竹青说的太过夸张,倒也不好逼迫他什么了。
只是这画却是再也不能让耿以元看到的,即便他心里或多或少知道欧阳璟的心思,但是,也不能这么撩拨了他去。
好在,竹青送画的那会子,耿以元却是出门有事儿去了,这画待得竹青走后,程兆儿便将它压在了那些她基本不用的东西的最底层,还上了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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