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儿爽快的接过,真诚道:“婶子快别这么说,这点东西值当什么?我一个新媳妇,啥都不懂,要婶子帮衬的地方多着呢。”程兆儿这说的都是实话,以后要靠这些老邻居的日子有的是。她发现自从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是换了身体还是怎么的,原本那些说话留三分、以及防备心重的职毛病好像也就随着前世烟消云散了,如今,她虽然还是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却是学着汪氏他们有什么说什么,越来越爽朗了。
程兆儿话说的漂亮,又不像寻常小媳妇儿那样抠抠索索,小家子气的很,再加上她做菜真是不错,其实说到底还是这大骨汤和镇上卖的也差不离,说不定还少点味,但是,那一手擀面的活计可是连赵大娘都佩服来着,苞谷面而已,吃到嘴里劲道有嚼劲,还有点咸香味,他们别提多爱吃了。
饭后,程兆儿帮着收拾桌子,赵大娘还在念叨这手擀面的事情,程兆儿也是特意作出来表现一下的。她知道她虽然奇思妙想多,但是,如今也没什么材料供着她大展身手,这手擀面的功夫是绝活儿,还是她原来在饭馆打工和大厨偷学来的,学的也就六七分样子,但是也够让这些古人惊叹的了。
吃罢饭,喂完了孩子,程兆儿腾出篮子,把剩下的那些东西全部腾出来放在了汪氏的房间里,把替圆圆买的细麻布带着,看看天色,外面的天还亮着,太阳还有最后一丝余辉没有褪尽。程兆儿便准备回家了。
剩下的两个包子,她给了赵二郎吃,惹得赵二郎现在也客气起来,跟前跟后的叫嫂子。
拎着只放着几尺细麻布的篮子,程兆儿谢绝了赵家人的相送,便回耿家去了。
这次,她没走后门走,看这天色还没暗下来,她便准备从大门进去了。路上,遇到几个周围的老邻居,她也嘴甜的很。叔子、婶子、嫂子的叫了个遍!
有那眼尖的就问道:“耿家大儿媳妇儿,这是上哪儿去的?”
程兆儿也不遮掩道:“去了趟镇上,把之前在娘家倒腾的绣品换了一块布料,给圆圆做衣服呢!”说着,还用手掀起了盖在篮子上头的包袱皮,若隐若现的露出一角布料来。让人家啥都没看清,但是,啥都看见了。
众人大部分也就善意的一笑,虽然有人心里腹诽,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也太当回事儿了,但是做了娘的心里都有感触,什么都想给孩子最好的,无论是男是女。
对程兆儿而言,虽然她没有经历受孕的过程,但是,那生产之苦可是她吃的,再加上作为孤儿,她心里总是渴望着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所以圆圆就是她亲生的。
刚踏进院门,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弟妹这是去哪儿了,你这孤儿寡母的,随意跑出去,人家问起来,还以为我们家是不规矩的人家呢。”这话忒是恶毒,也忒没水平,一来她就是当面诅咒耿以元已经死了,要不然哪里来的孤儿寡母,二来就算诋毁她程兆儿是不正经的妇人,出去偷汉子或者私会情人去了。
程兆儿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循声望去,张氏站在灶台旁边,一脸嘲弄的看着她,院子里站着一个程兆儿不认识的妇人,旁边还有一个面貌长的和张氏五六分相似,但是不知为什么有些形容猥琐的汉子,一脸小心的扶着这个妇人,间或还往程兆儿这边瞪过来几眼。那眼神一看就非善类。
程兆儿全当无视了,她恍然,想必这两位就是她丈夫的便宜大哥和便宜大嫂了。而张氏今天这趾高气昂的劲儿难怪这么足,原来是撑腰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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