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听到这儿,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抓了抓胡须便笑道:“大王所言不错,元气损耗虽说少有,但亦并非无治,只是其中所需之物,天下难寻,若靠你一人之力,恐怕穷极一生也难寻得,而大王若要帮忙,自然是事办功备!”王禅说到这儿,宁枯哪里还有不了解的,顿时面上便现出喜se来,连忙跪了下去,一边以额头点地,一边有些激动道:“妇人曾为此病痛不yu生,若得主公您恩赐,某,愿以命追随!”
嬴政既然早准备赐他一片紫参,听到这话,自然是微微一笑示意他起身来,这宁枯身手不错,若能收归已用,对自己是件好事不说,且对于收天下墨者归心亦是一件好事,因此自然欣然应允,王禅到这儿自然亦不为难,写了一份单子交由宁枯看了一眼,又与嬴政看了看,那上面的药十有仈jiu宫中都是有的,只是这药须得每年服一次,以防此病复发。一年一片紫参,嬴政也不是给不起,往后一旦天下一统,这东西纵然难寻并非就绝了迹,自然更是不会缺,光是如今宫中收藏,一年若是只给薄薄一片,都足够给上几百年了,嬴政也自然就大方都将宁枯的事答应了下来,只喜得宁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众人在行馆之中休息一夜,第二ri天不亮便又即起身,嬴政为了给身后人一个机会,特意这一路行来并未乘坐马车,而是改以步行,马车由兰陵玉儿等人早早乘坐着回了咸阳,而自己等人离开行馆之后也未曾往驿道而走,反倒是挑了人烟稀少之处,果然天se将亮不久,路上四周并无行人之时,后头风吹草动袭来,一**人群就站了出来。
“歧山总爱做如此不入流之事!”王禅微笑着说了一句,若是不听他讲话,只看他的表情,就如同看他在恭维别人一般,王贲就算早知道这老头子xing格,可这会儿听到依旧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些人眼见嬴政等人离咸阳越来越近,因此便有些沉不住气,这会儿倒冒了出来。嬴政微微一笑,鼻端闻到熟悉的香味儿,眼中一片冰冷。歧山的人又重新出现在面前,看到前头几个熟悉的人影,嬴政也懒得与这些人多加废话,一边挥手,众人便都率先扑了上去,那宁枯刚得了嬴政好处,这会儿对嬴政感激之下只恨不得将命也卖给了他才好,因此头一个扑出去的人就是他!
楚楚等人没料到自己前来围捕人,最后还没等到他们先行动手,这些人便都扑将上来,刹时吓了一跳,仓皇之间有好几人便都被扑倒在地。王贲一入人群便如恶虎扑羊,这回歧山来的人虽然个个不俗,但他力道奇大,又被王禅指点了一顿时ri,正好今ri拿歧山的人来练手,歧山人多突然被袭击有些施展不开,王贲冷不妨之下竟然真被他用剑鞘狠狠扫倒了好大一批人,许多人被他重力扫到,个个吐血不止,倒地再也起不来。
王禅目标是名为流苏的姑娘,这老头子一去也不管以大欺小的名头,身形一溜儿间轻易便伸手将人制住,溜回来时流苏与楚楚已经都被他捉在了手中。
“休得动手,还不赶紧将奴家放开!”楚楚挣扎了一下,可不知为何,王禅将她捉得也并不牢,可仍她如何使力,却偏偏不能挣脱。王禅呵呵笑了两声,在这二人背后轻轻戳了几下,一边就道:“大王yu请小娘子前往咸阳为客,二位小娘子在某手中不能逃脱,小娘子若是明白,便乖巧一些,否则某年迈不知变通,唯有将二位娘子肩骨震碎,以防两位光脱了!”前几ri时才刚刚要请过一回人为客,没料到风水轮流转得这样快,不出几ri功夫便被人家来请客了,楚楚脸se有些发白,她心里对于嬴政虽然有着那么一点儿难以启齿的意思,既恨且念的,嬴政落到她手上,她不一定会舍得动手,可嬴政xing情如何她吃过亏却极为了解,若是自己落到他手上,恐怕少不得要吃上皮肉之苦,更有甚者xing命不保。
“王老先生何等身份,如何会与奴家等人动手?若是传扬出去,岂非让天下人笑话么?”楚楚娇声轻语了几句,娇媚之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嫣红来,眼睛中露出楚楚可怜之se,却仍是挣扎了一下,果然王禅听到她这话时,手便一放,楚楚眼中闪过笑意,连忙拉了流苏便要逃,谁料脚步刚刚一跨,‘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响声就传了过来,楚楚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脸se顿时惨白,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来,右面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她下意识的便伸手捂住了右肩,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