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伸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那胸脯儿不住起伏着,又被她玉手轻拍,荡漾出美丽的纹浪来,直使人看得血脉贲张,就连那中年人都面目微红别开了头去,楚楚又咯咯笑了几声,原本娇媚的眼神顿时转为凌厉,红唇玉齿,娇柔道:“岂不知大王可从当初料到了今日,大王以弓弩对付奴家,如今大王可知晓亦有被奴家用此物,对付大王的一天?”
这话音一落时,身后草丛里突然传来轻微的细响声,有了刚刚中年人突然钻出来搅局的经历,这会儿歧山等人一听到这声音时,个个如同兔子般警觉,连忙都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去看,更有不少人本能的将手中的小巧弓弩对准了那草丛处,那草丛中,一个满脸鲜血的人影爬了出来,从此人身上穿着,能看得出来他就是刚刚被王贲打飞的青年,楚楚与流苏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惊呼了一句:“师兄!”
趁此时机,嬴政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个个都错开身去,禹缭这会儿也不再顾忌,亲自出手,他所到之处,也没见他如何出手,甚至被他打中的人连声音都未发出。便已经倒在地上,那中年人见到这样的情景,眼中闪过一道惊奇之色,却是犹豫了一下,接着跟随嬴政等人的动作,也开始朝歧山人扑了过去!情形立变,楚楚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经被王贲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踹在背上,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扑,顿时便压到了好不容易爬出草丛的青年人身上。那青年人刚刚爬出来。被楚楚这一压,若是平常,恐怕他会很高兴佳人投怀送抱的行为,而温香软玉抱入怀中。但此时他原本就身受重伤。又挨了这样一击。顿时支撑不住,嘴中喷出一口鲜血来,下意识的身体就朝后头倒去。
楚楚脸上恰好被喷了个正着。只觉得一股腥臭味迎面泼来,可惜身体去势收不住脚,连躲闪也不及,只眼睁睁的看到这口血喷到了自己满上,温热感袭来,那股血腥味儿呛得她嘴一张,忍不住趴在青年身上便干呕了起来。
“楚楚,你没事罢?”苏苏惊慌失措的朝楚楚看了过去,不过王贲可不是会见到女人便手软的,嬴政并未说要不伤流苏,说的,只是不要让她丢了性命而已,只要分寸拿捏得当,眼前的人自然是打得的!王贲手中剑刚一举,那中年人便伸出手中长剑将他的剑挡住,脸色鳖得通红,有些吃力道:“郎君,且刀下留人罢,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王贲冷哼了一声,也懒得管眼前这人是不是来助嬴政的,干脆手中越发用力,收回长剑,又朝这中年人劈头盖脸的砍了过去。
中年人苦笑了一声,苏苏这才惊魂未定从王贲剑下逃得命来,连忙拧了裙摆便往那正生死不知的青年处跑,回头便见自己这边人倒了大半,虽然仍剩了不少人,但社些人早被禹缭吓得慌了神,人的名树的影儿,光是禹缭的名头便已经够吓人,再加上他出手时几乎无人能在他手下成一合之敌,自然更令人胆颤心惊,许多人不过是勉强抵抗,哪里还生得出捉人的勇气来,今日之事已失败,若强行逗留下来,恐怕事情不成,自己几人反倒要折在此处,这苏苏外表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性格却极为果断,拉了楚楚的手,又握了那青年的手掌,一边与满脸鲜血的楚楚将他拉了起来,嘴里轻喝道:“走!”
她说话时,楚楚回头便看了嬴政一眼,眼神之中带了怨毒与仇恨之意,她满头满脸的鲜血,早没了之前的娇美与妩媚,只剩了诡异之极的感觉,那眼神看得人心里发寒,苏苏脚尖轻点,身形便如同一只轻飘飘的蝶朝林子外飞了过去。不说此女武功如何,光是她这轻身功夫,便已经很值得人赞道了,王贲要追,嬴政已经伸了伸手,眼睛盯着这些人离开的方向冷笑了几声:“穷寇莫追!”话虽是如此,但嬴政却是自地上捡了石头起来,手中运力,那石子看准了方向朝楚楚等人砸了过去!
“唔!”半空中一声闷哼传来,那楚楚身形一僵,嘴边喷出一股鲜血来,身子歪了歪,跌跌撞撞仍是飞远了。剩余的人一见情形不好,各自都作鸟兽散,跑的跑逃的逃,除了剩一些人倒得地上没人搭理外,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场中,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王贲看着那中年人,顿时咧嘴一笑,一把将剑尖指准了他,挑了挑眉头:“轮到你了。”
“别,郎君休恼,某之过,郎君力大无比,某不与你比斗了!”这中年人摆了摆手,喘了几口气苦笑了一声,他嘴时虽说不是王贲对手,但其刚刚与王贲对拆了好几招,乐是凭这一点,便已经在那刚刚歧山面目俊郎的青年身上了。嬴政微微一笑,像是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朝中年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直看了中年人浑身寒毛直竖,嬴政这才冲中年人拱了拱手,轻声道:“昔日一别,君如今可安好?”
这句话令那中年人眼珠子都险些滚落了出来,他万万没料到两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嬴政怀疑他或是感激他都应该,可如今这样叙旧的情景是怎么回事?他面目上露出一分茫然之色来,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弯了腰下去,眼中露出窘迫之色:“某不知大王身份,有失仪之处,还望大王勿怪。某日前得大王相助,内子如今已安置妥当,大王相助之恩,某感激在心,因此这才一路寻迹而来,若是有令大王为难之处,某在这厢与大王赔罪了!”他倒也是坦然,说完便又拱了拱手,接着站起身来,将长剑又别回腰侧拴着的粗布汗巾上头,一边笑道:“既大王身份贵重,如今事情已了,某便不再打扰,这就告辞!”<h1>大主宰最新章节http:://</h1>
中年人倒也聪明,知道自己这样出来恐惹人怀疑,因此也没有再继续跟下去的意思,若是再说一路保护嬴政,难免被人猜测居心不良,倒不如此时大方离开,反倒消了嬴政疑心。他此地表面淡然,实则心中早已经生出惊涛骇浪来,没料到自己当日无意中遇见的贵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尊贵之极的身份,幸亏没有开罪了他,而秦王与传言之中亦并不相同,光是凭他与人并不相识,可却不摆身份架子,对他这样半路相逢之人亦是大方出手相助且不求回报,光是这一点,便已经令中年人心中极易生出好感来,对于黄于淳的行为更加怀疑不说,自然也不愿意与自己心中敬佩之人生出龌龊来。
“且慢!”嬴政心中感情两端,对于自己信任之人,那自然是百般信任,可若是对于他不信任之人,自然无论如何便会都找得出怀疑之心来。这中年人虽然自请离去,但此人追踪功夫一流,竟然能晚了几天之后还能凭借自己等人留下下的蛛丝蚂迹追到现在,实在是令他心中有些震惊,不止是对于此人能力有些惊异,更有对于自己行踪暴露添了怀疑,若此人有这本事,不带他在身边,若他想要跟上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倒不如将他带在身边,正大光明不说,只要有禹缭在,想来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君今日助政有功,若君心意未改,秦国之中亦缺君入国学为师,国学之中便缺君此等人才,不知君可愿随政一道,入此山中?”那中年人听到嬴政这话,顿时愣了一下,一听到入云梦山时,他还有些犹豫不决,入秦之意他倒是并未更改,只是听到嬴政身份时,多少有些犹豫,毕竟自己今日之事虽然说他知道自己是为报恩,但若落入旁人眼中,难免会认Ф其是在自己报恩之人变成嬴政时&#;,若是再入秦,难免旁人会认为自己居心叵测,中年人原是有些打消退意,不过此时嬴政提起此事时,他倒񦊡有回话。
“若是君愿入墨学为师,往后便可使墨家之念深入人心,且名扬天下,使天下人得知君之大名,又可载入史册,君又为何犹豫不决?”嬴政看了这中年人一眼,低头整理了袖口一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那姿态都带着一种优雅与矜持的贵气,看得人赏心悦目,又不自觉的有些拘谨,那中年人还在犹豫,禹缭已经笑了ࡱ中来人矣!”他说话时,脸上露出一分怀念之色来,嬴政见他这模样,便知这来人恐%有关,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攷隐居在何处,不过想来离这山应该已经不远,禹缭既然露出这副表情,应该便是证明他猜测无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