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骜三人原本满怀希望盯着禹缭,此时一听他这话,顿时苦下脸来默不作声,他们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要驿道收入好,嬴政即便不用加重税收亦可养活庞大的士兵队伍,如此一来兵民皆大欢喜,这是一个好事儿,原本都早已决定了,如今又怎么可能改得了?就算是要改,一时半会儿间又拿哪些士兵们去驿站之中充数?蒙骜等人虽然知道派人过去乃是势在必得,不过一想到军中闹腾得厉害,许多将士们那满怀希望的眼神,便心中也有些不忍,叹息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只是臣以为此事也并非全无转圜之地!”刚刚希望才落空,此时听他又有办法,王翦眼睛一亮,只盯着禹缭。连李牧也目光烁烁,禹缭面不改se,极为镇定:“大王既以此次大赛为准而择人前往驿站之中,如今既然士兵有志,大王亦可再用六月一轮的赛事,只要士兵表现优越,再行换人便罢!”禹缭这话说得简单,蒙骜等人谁也不是傻的,顿时想了想眼睛就渐渐亮了起来。
是啊,嬴政以此次赛事为限,使表现稍差的前去驿站守候,士兵们心中肯定不服气,就算是含着这一口气,他们又知道半年之后还有机会换回来,一雪前耻,恐怕这半年也不会消沉颓废,只要自己等人回去说得好,指不定士兵们便心中赌着一口气就应了。而有了这样的前例之下,不愁还在军营中的士兵们不居安而思危,若是谁不想当去驿站驻扎的,谁便要拼了老命训练,以及上场杀敌立军功,如此一来便好不用被在六月一次的赛事中被调到驿站去,而驿站之中人想法便是雪耻而回来,自然也是憋着一股气,如此一来,说不定众人还人形成良xing的竞争,反正战场之事,便是适者生存而已。
一想到这儿,王翦不由冲禹缭拱手弯了弯腰,恭敬道:“禹公此法极妙。”
这个问题在嬴政来能鼓舞士气最好,但他既然解决了驿道之事,军中士气如今又正值盛时,一旦闲下来,自然心思又放在了攻五国之上,嬴政见蒙骜等人不再开口,便开口道:“如今秦国安稳,政便yu攻六国,早ri结束战乱,使天下庶民布衣得以安稳渡ri,亦是完成老祖宗遗愿,不知诸位对政yu出征之事,有何见解?”年轻的君王目光冷静,面se俊郎,可见其心志坚定,问出这话不过是想听听众人意见,但依禹缭与魏辙对他了解,恐怕此时以嬴政刚强而果断的心智,此时早已经决定了要讨击的下个国家,而众人若是未猜错,那必定就是燕国!
赵国既灭,秦国便直接与燕国为邻,不过是隔着一道易水,两军若是站于河岸,都可到河对面。以燕国之力,可说面对秦国时已再无自保之力,要拿下燕国确实不难,不过相较之下,嬴政若要灭燕,追根究底不过是燕丹惹祸而已,燕丹与嬴政年少之时便有仇,又曾定下毒计yu害之,虽说最后反自食恶果,不过以嬴政眦睚必报的xing格,心中肯定是记恨燕丹,再加上燕丹又收留樊於期,明知他乃秦国叛将却收留他,明显便有故意落秦王脸面的打算,是可忍,孰不可忍,众人心中都明白,再加上燕国弱小,面对强秦只不堪一击,在各国之中只与韩国最弱,嬴政原打他主意也没错,只是此时本就有更好解决方法,魏辙与禹缭自然不可能明知而不进言。
想了想,魏辙先行踏出一步,拱了拱手道:“大王可是有意对燕国用兵?”若是当真如此,燕王喜恐怕大惊失se之下只会逃亡与投降,并不敢反抗,否则当初便不至于会将太子送往咸阳城中为质了。燕国位居边垂,又国小兵弱,几乎不可能与秦国铁骑相对抗,拿下他们易如反常。
魏辙还未说出接下来的话,嬴政已经明白了他们心底的意思,忍不住便阖了下眼睛。他知道自己此举便是有些私心为重,身为秦王,虽然可掌天下杀生大权,但亦不是样样随心所yu。嬴政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他也不是那等斤斤计较没完没了的人,一旦有了决定,再睁开眼时,只见眼中便是一片清明,又恢复了冷静与理智,并未回答,只是开口道:“魏公定是另有妙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