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嬴政这块招牌,商人们也不再害怕黑吃黑的事情出现,不怕自己花钱雇人,最后却遭所雇之人灭口越货,如此一来不止是安全得多,而且又有保障,更别提还有那名字可刻在石碑之上的诱惑,简直令商人们恨不能个个当场掏出钱来捐了,使机会不要跑脱才好!
榜文刚发三ri,许多人便将那些记名的官员围了个水泄不通,每ri官员们直要被围到天黑,好不容易才从人们手中逃了出来。每ri便是如此,多来几回,众人便有些吃不消了,虽然许多官员仍是惧怕嬴政威仪,但在记名五ri之后,还有许多地方的商人与庶民如流水似的赶过来,每ri人手便有些不够,众人也忍耐不得,待第六ri回来与嬴政回报之时,便有人硬着头皮道:
“回大王,近ri庶民商贾记名者众多,臣有负大王重托,臣力亦有尽时,唯恐误了大王大事,只盼大王再派几人,与臣等共成此大事!”这几人熬了几天,一个个熬得脸se腊黄,魏辙与韩非等人虽然未亲自去做记名之事,不过每ri送回来的银钱与手印竹简却是多不胜数,点数与记账不可轻视,二人忙得分身乏术,眼睛下方都生出两团青影来,韩非一见有人开口,也跟着上前请命道:
“如今师弟已未再负责燕国之事,还望大王将师弟暂借臣几ri。”李斯前些ri子自请要去燕国说服将渠划地给秦,谁料做为他杀手锏的燕丹最后却逃了。因此他恨那坏事的妇人恨得比谁都厉害,亲自去监斩了,如今又无所事事,着魏辙与韩非等人忙得团团转,他却每ri只是望着,心里实在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此时竟然见韩非主动提出要他加入,心中不由感动莫名,了韩非一眼,眼睛便亮了起来。硬着头皮跨了一步。拱手待立,只等嬴政发话。
嬴政虽说已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恐怕能成,却没料到最后效果竟然这样好,简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魏辙呈上来已经整理好的册子之中。光是主动愿意修路的庶民便足有十万之数。商人捐钱已达三十万金,如今捐钱之人不少反增,令嬴政心中也极为欢喜。这些钱财用来修路已是绰绰有余,到时只待算准吉ri开工之时,使可开始大动土木。李斯问话之时,嬴政目光便落在了那捐钱的商贾名字之上,闻言便点了点头:“准,此事诸卿商议着办便是!”
虽然早知嬴政拒绝的可能xing不大,但李斯一见他同意之时,依旧很是兴奋,谢过恩之后才又重新退了下去,今ri明ri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嬴政又召了太卜问出开工的吉时,做足了一系列准备流程,这才放了众人出宫去。
使用这个法子不刮民脂民膏,却是将商人手中的钱集了大半,太卜也知道嬴政心意,知道此事是越快越好,便只卜了一个最近的时耕时分,庶民不用种地之时最是闲暇,便将动工之ri定在了年节刚过之后,只待一切准备就绪,秦国手中有钱又有人,众人齐心合力,那驿道进展便是很快,因着这一连串的好事,嬴政也将燕丹逃走带来的yin霾随着道路的开工而散去了几分。
而此时秦国建驿道之事不出一个月便已传至天下,此时这一事件并未引起他国君王的侧目,许多君主甚至心中对此暗自窃喜,秦国自昭王之后,两代君接连短命,待嬴玫上位之时,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他国君主虽然惧怕秦国威名,但对嬴政却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反倒是忌惮秦相吕不韦,直到前几年吕氏自尽而死,新王又诛嫪毐收李牧,又招得魏辙禹缭等为他所用,连接找到欧冶子大师后人,开设工坊,铸出那样令世人胆寒的兵器,使墨家吃了大亏,又灭赵国,样样行为皆是震惊世人,众人才将嬴政放在了心上,开始忌惮起这个刚及弱冠之年的君王。
而这些年中,嬴政登位以来除了修建一个郑国渠算是耗损秦国人力物力之外,几乎再未有其它大型焊耗损人力物力的举动,如今竟然又暴出他修建驿道之事来,许多人私下都暗自欣喜不已,秦王力修道路,便证明他费了人力物力在这驿道之上,对于别国来说,算是暂时安全了。众人闻知这个消息之时,不由都松了一口气,对于嬴政此举在众人来无异于自毁长城的作为,许多人心里其实是幸灾乐祸,尤其是韩王安,当年其父派郑国前去秦国,以致在他们来是换了十几年的安稳,而今秦国又修道,恐怕一时之间便腾不出手来攻打别国,众人心下不由都暗自窃喜,亦是嘲笑嬴政完全是多此一举,而完全不知自己国度之中,亦有不少商人偷偷潜入秦国之中留下名姓来。
因消息通传有误,五国只知嬴政要大肆修建驿道,却并不知具体的前因后果,因此不少人松了一口气之下,那紧绷的防备也跟着松泄下来,原本有意联合的五国,因此事觉得又已安定下来,对于纵横抗秦便少了几分焦急之心,五国联盟虽然还在,但不过名存实亡而已,纵然有一些忠臣义士出其中不对劲儿之处,而去君王面前进谏,但在各国君王几乎都一心认为秦国此举必损国力的前提下,也在君王们不愿意再想其它对自己不利因素,纯属掩耳盗铃的行为下,对这些进谏自然是不予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