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那被叫来的韩路等人这会儿已经个个面色苍白,着那还在地上挣扎不已,显然痛苦万分的汉子,个个后背都被冷汗渗湿,好半晌没一个人开口说话,面色都十分不好的样子。
用了一招杀鸡给猴,效果是有的,不过却并不是多明显,财帛富贵动人心,赢政明显还到有几人目光中闪烁出异色的,暗暗将这些人的容貌记在了心里头。那韩路这会儿已经脸色大变,眼里带着怒色,赢政没出声,显然是在等他给一个说法。
“这出好戏,诸卿得如何?”赢政斯条慢理的将自已刚刚削过羊肉的长剑在已经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汉子身上擦了几下,将剑上的油污抹干净了,才还剑入鞘,一手按在剑柄上,一边歪头韩路:“此事韩君如何?这贼人想刺杀本公子,其罪当诛,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只是不知道,怀有此心的,还有几个!”
韩路脸色微变,听赢政要他给个说法,心里十分不满,但不管如何,赢政好歹也是秦国公子,如今的赢子楚子嗣不多,当今国君孝文王柱身体不佳,如今新丧,还未正式立为君王,赢政未来不可知,再加上他生母赵姬貌美,与公子子楚分离多年,还能得他挂念,这赢政往后会不会位极国君之位,实在是说不准,此时得罪他,对于韩路这样既不投靠任何一方势力,也不得人提携的中游党来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虽然心里不虞,但韩路犹豫了一下,仍旧是没将不满表现出来,他这会儿虽然隐约明白了情况,但赢政之前没介绍,又不与他打过招呼,直接就将他的手下处死,韩路心里隐怒,又不想得罪赢政,因此倒是为难了好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听赢政问话,皮笑肉不笑的冲他拱了拱手:“末将有些不太明白政公子此话何意,这人是末将随属,他可是犯了事,惹政公子您不快?”
赢政听出他话里隐隐的火气,嗤笑了一声:“原以为韩卿是聪明人,没想到如此愚笨!”
韩路脸色当下铁青,嘴唇紧抿,眼睛盯着赢政,他身边的随从也都面色不善,不过碍于赢政身份,当下还没人发难,赢政却不管这些,眉头皱了皱,又将青铜剑抽了出来,‘刷刷’几刀在那已经不在动弹的汉子脸上割了两下,将他满脸的络腮胡给刮了下来,才‘铿’的一声将长剑推回鞘内,冷色道:“此人心怀不诡混入队伍想行刺本公子,被本公子识破,如今已经伏诛!”
说完这话,赢政抬起头来向四周了,微笑道:“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他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尖锐,目光有些阴沉,脸上虽然还带着淡笑,不过话时的森寒之气却是入骨,韩路等人竟然畏缩了一下,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等人被一个不满十岁小儿气势所压迫,当下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犹豫了一下,韩路才咬牙下定决心道:
“公子目光如炬,此人一路乔装打扮混进了队伍,末将被蒙蔽,多亏公子,还求公子责罚!”他一边说时,一边回头到地上还泛着暗黑血渍带着浓密黑胡子的脸皮,后背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冒起来,说话时牙根儿都泛着寒气,突然间也不敢去赢政的脸,只觉得连脚底都有些冰凉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赢政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只是指挥着众人将这架被加了特别香料的烤羊抬了下去,又重新命人宰杀了羊糕烤了送上来,韩路等人虽然心里害怕想离开,不过见赢政谈笑风生,刚刚才见过他的手段,这会儿也没人敢走,一个个都干笑陪坐着吃喝,只是见赢政之前说笑间就将那汉子性命收去,手段狠辣,韩路也不敢理所当然的想赢政年幼胆子小不敢杀人了,可是面对他赏赐的吃喝,却又不敢拒绝,因此倒硬着头皮塞了好些酒肉下去,晚间各自散去时,除了赢政师徒,秦人中却没一个真正歇下的,俱都折腾了大半夜,第二日起程时还精神不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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