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那群道貌岸然的,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哪里会是师尊您的对手!”
“对啊!”老头子一句话找到了共鸣,当下赢政又顺眼了许多,一句人多势众如一把利剑般,插在他伤口上头,这回听赢政这么一说,连忙也愤然的拍了拍腿,正巧拍在了自个儿伤口上头,当下痛得哎哟了一声,这下子力道不小,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渐渐冒出血花儿来,赢政一这情景,当下极乖觉的拿了布和剪刀水等过来,替他收拾着身上的伤口,老头儿也没拒绝,更是没有再提要走的话,享受着他的侍候,显然是默认了要收他做徒弟的意思。
赢政心里暗喜,想到老头儿的武功,心里有些欢喜急迫,不过也知道这事儿是急不来的,因此安顿了老头儿睡下之后,自个儿随意搭了张凳子睡在旁边不远处,幸亏天气热,他也不用担忧感冒,一整宿兴奋得没怎么能睡着,想着传说中飞来跳去的高人大侠们,天没亮就起来跳院子里提着两桶水跳了好几圈。
这老头儿住在赢政院子里的事情,没能瞒过每日都来探望他的婠娘,但是婠娘并未说什么,只是听赢政说要向他习武之后,要她保密时,婠娘满眼泪花的点了点头,此时正值乱世,一个会剑术的游侠十分受贵族推崇,一般贵族都以养这样的剑士食客为荣,婠娘本来就担心赢政往后的前途,如今窝在这赵国内,赵家又不是什么好人家会善待他,婠娘又不像赢政来自后来,知道他往后会回秦国当上统一六国的皇帝,正心里担忧得很,难得赢政能有这样的机缘,她高兴也来不及,不用赢政叮嘱,就连连点头。
赢政来到这战国时期好几年,如果说心里还有一点温暖和能信任的人的话,那只有这婠娘无疑了,婠娘在他心里,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当时保证说要替赢政保密,中午时,送来的饭菜就更多了一些,赢政着婠娘消瘦的身形,有些抱歉道:
“婠娘,为难你了。”
婠娘虽然原本是赵姬身边侍候的妇人,但这回跟着赵姬回赵府时,并不怎么受重,时常还要受人白眼,每日要做的事情十分多,给赢政送来饭菜时,赢政也知道她做这事儿,就顶了十分大的压力,受尽人白眼不说,还得赔笑不已,她也要另做许多额外的事情,才能给自己换来一份只是极普通的饭菜来。自己的亲生母亲每日只知贪图享乐,将自己这亲生儿子忘在脑后,偏偏这婠娘却总是将她挂在心上,如今又多加了一个老头儿的饭菜,她背地里估计要受的委屈就更多了。
“公子您哪儿的话,只要您能好好活下去,奴家就很高兴了。”婠娘微微笑了笑,她这辈子没有孩子,对待赢政既有尊敬,又有将他当成自己唯一应该照顾爱护的支撑,将一腔母爱全放在了他身上,可以说除了赢政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又是小主子之外,说句大不敬的,婠娘心里是将他当成了自己儿子一般爱护照顾着,为了他做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愿,根本没有为难一说。婠娘了赢政一眼,又给老头儿布好了饭菜,十分恭敬的对他行了礼,这才提了空的饭菜蓝子退了下去。
赢政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更是坚定了些,旁边老头儿到他的表情,扒饭的动作顿了顿,倒是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原本以为这少年心性应该是极凶恶的,可这回到他这一面,倒也是善心未泯,只要还有一丝牵挂,也不是不能将他带回正途来,教他武功,也并不一定是为恶。
这么一想,老人表情倒是轻松了两分,想到如今还躺床上的黄于淳,心里又生出危机感来,当机立断道:
“今日下午就教你武功,早些练好了,到时跟我一起去找黄于淳那老王八糕子算账!”
赢政心里大喜,这样的好事原本不应该拒绝的,不过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依旧是有些遗憾的拒绝道:“师尊,今日下午恐怕不行,”犹豫了一下,赢政老头脸色有些不虞,其实他自个儿心里也直骂娘,但仍旧是解释道:“我每日下午时还要去主院帮忙做些事情,要到晚些时候才回来,劳师尊您下午歇歇,晚间的时候政儿再向您学习武功,师尊您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