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屋内一众嬷嬷、丫鬟连忙低下头去。
“侯爷,此事怕是不能就此了结,这样怎么对得起死不瞑目的母亲!”南宫宁清冷的声音自屋外响起,随后她缓缓进来,随她而来的,居然还有官差。
纳兰刚看着她身后的官差,又惊讶,又不郁,“你为何带着官差而来?”
南宫宁不理会纳兰刚的不郁,只是颇有些得意地看着林秀文,“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有人居然大胆到毒害婆婆,身为纳兰家的儿媳,自是要为母亲讨回公道,自然是要报官,将凶手绳之以法,不是吗?”
“你,你报了官?”纳兰刚又是大怒,又是大惊,怒的是她居然报了官,家中丑闻明日就将传遍整个京城,惊的是她居然动作如此之快,母亲才死没多久,她便已将官差带到。
林秀文有些了然地看着南宫宁,“没想到姐姐居然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母亲刚刚过世,姐姐就带来了官差,还是姐姐在秀文送甜羹的路上与秀文相遇时便已经知道,母亲吃了秀文的甜羹就会毒发身亡呢?”
南宫宁也不辩解,高傲地看着林秀文,“未卜先知也好,什么时候知道的都没有关系,你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杀人凶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才刚杀了荣国公府的多敏郡主,母亲又毒死了自己的婆婆,因为你的关系,小五之案怕是未审罪已定了!”
一直淡然的林秀文,终于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但小五是无辜的,她只有十二岁,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有很长的人生!”
南宫宁一甩衣袖,不再看向林秀文,转向官差道:“麻烦几位官爷将人犯带走!”
纳兰刚也有些明了,看来林秀文在来霄云阁的路上曾经碰到了南宫宁,那甜羹里的毒也极有可能是南宫宁的栽赃嫁祸,可是一切都只是猜测,全无证据。
纳兰刚怒视着南宫宁,却恨自己此时根本没有理由阻止她,否则包庇杀母凶手的大帽子就直接扣在了他的头上,这在重孝的天南,是不可原谅的错误。毒妇,毒妇,她南宫宁才是真正的毒妇。
其中一个官差向纳兰刚抱拳行了礼,又送上自己的腰牌,“侯爷,下官是大理寺官役,按律下官必须将二夫人逮捕,择日开审,还请侯爷行个方便。”
纳兰刚知道此事已无其他选择,自怀中掏中一枚金牌,缓缓放在林秀文手中,清摸着她的脸,“痛吗?”
林秀文摇了摇头,南宫宁刚气得眼睛眯成了缝。
纳兰刚又轻拭着她嘴角地血迹,然后将金牌塞入林秀文手中,“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有它护着你,没有人敢对你乱用刑,你有身孕在身,带上清莫与秋菊,此案若是开审,我会去听审。”
林秀文握着金牌,不管他是为了孩子,还是真心为了她,今日他的所作所为,还是让她觉得欣慰而温暖的,她紧紧握了握纳兰刚的手,带着秋欣,转身跟着官差而走。
南宫宁看着纳兰刚对着林秀文的背影恋恋不舍的凝望,怒火中烧,她深吸一口气,但连忙张罗人准备老夫人的丧事。